初时他的求职路并不太顺,再加上家里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也无法给他太多生活上与职业上的建议,一路上只能要靠自己慢慢摸索。
从小公司慢慢开始做起,学着同事在这个行当里需要做的事情,然后再想方设法哪怕是降薪也要跳槽到大厂镀金。
就这么折腾了三四年,他才终于不用再依靠信用卡生活。
是的,在最初的几年,在高房租和高物价之下,独自航漂的他甚至都无法果腹。微薄的工资交完房租除去日用之外,竟然还是负数。
眼看着信用卡越办越多,眼看着每个月需要拆借的地方越来越多,他便一个人在出租屋的狭小空间里闷头大哭。
好在他的运气还算不错,经过两次跳槽,工资略有涨幅,人也进入了心心念念的大厂。
只是在进入大厂之后,他的心理变得更加仇富了。
三四年间,他见过了太多本地拆迁户。
有些人在拆迁之前也有着自己的生意,拆迁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可有些人,平日里没有正当职业正经工作,就靠着拆迁拿到几套回迁房,六七十方的房子被他们改造成三四间房间租给他这样的年轻人,收以高价房租不说,还偶有对他们这些外来年轻人的嘲讽。
平日里不是在小区楼下说说谁家八卦就是玩牌输钱,钱输的多了就想着怎么扣下退租租客的押金或者在电费上做些文章,直接把电价提高至1元一度。
他看到了太多,以至于他不住的在问,这些人对这个社会究竟有什么贡献?凭什么就能拿着纳税人的钱夺取这么多的社会资源?
同事中也有大量拆迁户,于是他在公司内的交集便不那么多,却也隐藏着心底的想法使之不那么明显。
可长此以往,他的心态多少受之影响,变得略有极端。
而今听着陈嘉华那意有所指的话语,心底的某些敏感也被刺激,有心想要顶上两句,可一想到是蒋清华救下的自己,再加上还要在他们家躲藏一些时间,便又按捺住了心底的那抹怒意。
可如此压抑的情绪,又怎会彻底消失呢?
蒋清华与妻子陈嘉华不知道的是,就因为陈嘉华这略带刺的一问,便给林木森埋下了仇恨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