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承功的这番话得到了钟元年的认可。
“好啊,承功同志说得好,我最反对那些说风凉话的人了,是,我现在承认我们在Da师建设的过程中存在决策失误的情况,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彻底的畏手畏脚,不能总看别人的笑话,世界总是向前发展的嘛,我们不应该被眼前的困难吓倒,新军事变革是世界各国面对一个共同的难题,面对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的答案,最可笑的是有些人希望我们把步子放缓,等待世界上其他主要军事强国有了相关的经验技术之后,我们再摸着石头过河,我认为这种说法是十分不负责任的。”
钟元年越往后说,情绪越激动,似乎还来了火气,看来在庞承功和姚和新他们几个人讨论的时候,他们这里争论的应该也很激烈,但是这还没算完,钟元年明显还有其他的话要说。
“我承认,在da师的建设过程中,我们最早的决策确实有些不合适,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但是这并不能否认我们要建设一支全军的数字化作战试点部队的决策就是错误的,而且关于Da师建设的思路,说实话,我们也参考过一些其他国外的做法,以及我们自己的实践,在很多地方上总认为Da师做的都是可圈可点的,比方说,完善指挥网络,将全师内各个兵种的部队有效的攥成一个拳头,将陆航,信息,导弹,特战等多个新的兵种聚集在一起,在这一点上,我们Da师走在了全军部队的前头。
最可笑的那就是想着在别人后边抄答案的想法,别的不说,你在人家后面看人人家的笑话,人家即使摔了,跟头摔的也比你早爬起来的也比你早,如果我们总是怀着等、靠、要的想法,我们啥事情也干不成。”
很明显,钟元年这番话是有所指向的,在钟元年说完话之后,在场的一个中将似乎有反驳的意思。
“老钟啊,话这样说,自然是没错,但是我们国家的家底子并不厚实,你说说,为了打造这个所谓的信息化试点部队,咱们军区投入了多少人力和物力呢?别的不说,就说海军的那个船运大队,还有那个导弹大队,这些都是我们厚着脸皮和兄弟军种要过来的,这期间我们付出了多少努力。
而且,为了打造da师的领导班子,我们更是将两位军区重点培养的对象拉到这里当做师长的候选人,但是结果呢?几位师级主官全部挨了处分,在某些程度上,我为这几位同志叫冤,而我们新的方案却要把我们耗尽力气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导弹大队和船运大队给弄走,虽然我承认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有道理,但是这个代价我们承受的起吗? ”
这位领导说的自然也没有问题,而且从他的角度来讲,也不一定是反对试点部队的建设,接下来这位领导还是说了自己的担心。
“本来Da师迈的步子就已经够大了,在Da师突然遭遇这么大的事情时,我又看到了这份合成师的方案,说实话,对于这份方案,我心里也不反对,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首先声明一点,不是我这个人乌鸦嘴,那就是如果我们这个合成师的计划还失败了呢?打造这样的试点部队,给我们国家会带来多少损失呢?这不是菜市场,这是直接关系到我们军队建设的。”
这种意见很犀利,而且不能否认人家说的没有道理,如果新的合成师再次试点失败了,那么这个Da师乃至于他们整个东南军区就会成为全军的笑话,甚至很可能会被钉在我军历史的耻辱柱上。
听着这位领导的话,东南军区的李政委说话了。
“承功同志,我听说类似的合成师的方案你早就提出来过了,刚刚刘副政委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准备怎么来说服我们呢?”
这下子,场上所有的压力都给了庞承功,但是没等庞承功开口,一旁的姚和新说话了。
“首长,我能不能先说说我个人的浅见之后,再让庞局长发表高论呢?”
“当然了,现在你可是Da师的主帅,我们正想听听你的意见呢。”
见到首长这样说,姚和新开始发言,毕竟他是一位资深的王牌师师长,所以这种场面他经历的也不少。
“好的,谢谢首长,各位首长,对于这份合成师的方案,说实话,我看到的时间并不长,但是经过我了解Da师目前的情况,以及刚刚和庞局长,肖参谋长的交流,我觉得对于现在Da师进行一场“大手术”是必须的,刘副政委的担心我也明白,但是我觉得这份合成师的方案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对它的成功充满着信心。”
姚和新一上来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想把这次Da师的改编促成,见到姚和新这样开门见山,众人也都在等着他的下文。
“刚刚刘副政委说了,在最初组建da师的时候,我们向兄弟军兵种申请和调配了不少部队和装备,这当然是一番大动作,但是这份新的合成师的方案对于目前的da师来说自然是一番脱胎换骨的“大手术”,但是要是和之前的方案比还只是小打小闹,毕竟这个合成师只是涉及到我们陆军装备和人员的调整。
而关于导弹大队也不是全部要剔除出去,而是要进行一次整编, 保留原来的防空导弹部队,组建师属的防空营,至于那些近程导弹的任务则是由新型的远程火箭炮部队来取代,我们新型远程火箭炮的作战能力经过蓝军旅的试用,已经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刚刚刘副政委认为贸然进行大规模的改编,肯定要有大规模的投入,但是姚和新认为这次改编即使有一些投入,但是比最初组建Da师时要小很多,而且进行编制调整是为了更好的提高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