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时闻言,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辩解。
此时他才想起昨日苏珩对他说的话,只有认错,或可让皇帝念及父子之情,对他留一分情面。
“咚!”
萧长时将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上,鲜血顺着额头滴下来。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臣子是父皇的臣子,天下是父皇的天下,儿子不该肖想。”
皇帝轻笑:“不,你应该肖想,你是储君,你不肖想谁肖想,只不过肖想的时机不对。”
皇帝虽笑着说的,却让萧长时如坠寒潭。
他的父皇如防着当初的自己般,防着萧长时。
“参见陛下!”声音冰冷。
司马长风一袭黑衣,戴着黑色鬼面具,只看着便让人如见恶鬼般。
皇帝道:“张忠,刑部的人你继续查,长风会协助你,有牵连的,都给我查清楚。”
张忠拱手道:“是,陛下。”
皇帝又看向萧长时:“太子近日就不必出府了,好好在府中反省。”
“是,父皇。”
七月盛夏,炙热的阳光照在金銮殿外。
萧长时从金銮殿出来时,已经全身冰冷。
身居太子之位十七年,他今日竟有了如履薄冰,如处囚笼之感。
那个龙椅上的人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将权利地位视为一切的帝王。
回到太子府,苏南星看到额头满是鲜血的萧长时,心中一紧。
“时哥哥,这是怎么了?”
苏南星杏眸含泪,走上前去搀扶萧长时。
萧长时甩开苏南星的手,径直走进房中,将门猛的关上。
苏南星看着关上的房门,心中刺痛,他还是因为这件事受了陛下的责罚。
萧长时额头的伤看着不轻,苏南星让小厮叫来了大夫,推开门,只见萧长时正颓废的坐在地上。
苏南星心疼的过去抱住萧长时的肩膀,“时哥哥,我去求父亲,父亲一定会有办法帮殿下的。”
萧长时没有说话,任由苏南星给他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