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二和匪三就是从召溪县出来的,看到县里变好了,他们不想也不敢回头去祸祸。
匪四则拍桌反对:“二哥!咱都干这杀头的买卖有十几年了,你咋还长了副菩萨心肠呢?”
“要我说,咱就打召溪县,只要拿下县城杀了沈坚裕,整个规州府就都是咱们的了,再没人敢反抗!”
匪三一听,一脚把匪四踹下凳子。
“滚你娘的蛋!你见过有谁掘自家祖坟的吗?敢情你爹的坟不在规州府是吧?!”
瞬间几人又吵闹成一团。
狗头军师摇着折扇出声提醒。
“二当家和三当家的,你俩昨晚拐的孩子被人给救走了。”
“咱们要么先在谷营内休息一段时间,要么就转到玉州府去再找几个质子。”
“山洞内才关了四十六个,赶紧凑齐六十之数给对面送去。”
一听正经事情,几名匪首也不闹了。
他们从最初上山为匪开始,就发现十几个只会种地的贫民什么都干不了。
抢劫?抢穷人等于白抢;抢富人就是找死。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就决定以拐带孩子或勒索赎票为生。
从拐孩子到拐年轻男女,就这样很快发展壮大。
为了免除后患,他们甚至还不惜跟自己的世仇番敌合作,将没法勒赎的人口贩卖去番邦。
“不就是缺十四个吗?简单!赶紧招呼大家伙儿磨刀备马!”
“咱们把青康县打占了,要多少人口没有?有两个孩子不是青康县当官家里的吗?让他们配合打开城门!”
匪首一拍熊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茫茫深山老林中,高耸的悬崖峭壁上,负责巡逻的十名匪徒们,一边溜溜达达地走着,一边议论着等打下县城要做的美事儿。
“我要住进杨家的那座豪宅!”
“我要把县里的漂亮女子们都抢回家!”
“我要讨厌的老罗钟亲自为我洗脚!”
“我要……”
“要命吧你们!”
草丛中忽然跳起几道身影,低吼着接了一句。
匪徒们愕然睁大的双眼中、只剩下了一道道雪亮的刀光!
一线天崖壁上负责看守的、以及来回在一线天内巡视的匪徒们,也在幻想着进城后要如何大肆享受呢。
脑袋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