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忙碌了一天,洗完澡却没有立即上床睡觉,而是坐在椅子上捧着葛老写的医案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门口的护卫说那个疯子非要进来。云月让人将他放了进来,然后将护卫给支走了。
疯子进了屋里,看到云月后眼睛都亮了起来,开心的朝云月靠了过去。肩膀上的伤口又被拉扯出血迹来。
云月见他靠近,头也没抬。就吐出两个字:“来了。”
“嘿嘿,饭饭。”疯子傻笑着伸手。
“如今这里就你我,不用装了。”云月翻了一页。
疯子收起了笑容,端正的坐在了云月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茶有些凉了。”
“是你来的有点晚了。”
林鸿运:“你是怎么发现的?”
“一个疯了许久的疯子,从小没有人管过。破衣服下面的肌肤居然如此干净白嫩?”云月想到他伸手讨饭时,破衣下的肌肤。
“呵,是我大意了。”林鸿运不在意道。
“不仅如此。疯子看人的眼神不是这样的。他们从小受人欺辱。见到人的眼神是小心翼翼,恐惧。而不是像你这样。眼里透着精明与不屑。哪怕你装模作样吃干粮的时候,你那难以下咽的模样。也不是乞丐该有的模样。更何况……你那帮我挡菜刀的身法,比我的手下还要快。很难不让人怀疑啊!可惜了你的苦肉计。”
林鸿运也没想到自己处处是破绽:“那又如何?我不还是坐在这了?”
“那恭喜你啊!所以你是谁?”云月放下手中的书,生怕等会损坏了。
林鸿运满眼杀意:“你杀了我的爹娘,你还问我是谁?”
“你爹娘?”看着他那有些面熟的模样。云月脱口而出:“你是林知府的儿子。”
“对,是我。”
“所以你毒害两个村的百姓就是为了引我出来。”
“是。”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真是该死啊!原本你入了京逃过了一劫,没想到你居然又回来送死了。”云月看着他,不由的又想起林府后院那些死掉的女性。以及刚开始见江蔓时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我们该死!??你一个反贼,你居然说我们该死?”林鸿运将杯子掷在地上,站起身来指着云月大声笑着。转而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扭曲。
“月公子,知府大人,又或者说云月,云贵妃。你真是胆大包天啊!!”
云月没有说话。
“你可知?逃离皇宫的宫妃。是诛连九族的大罪。”
“那又如何?反正我做的会砍头的事儿也不止这一件。”云月无所谓的耸耸肩,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林鸿运竟然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可不是嘛,从逃出皇宫到杀了知府夺了城南府,哪件都是死罪:“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儿大!死到临头了还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