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斯不能理解卡修的言之凿凿。

或者说绝大部分的临时工，其实都不理解那些正式员工的自信心。

这些临时工来这里打工，很多都是抱着赚一些钱，改善一下生活水平，并没有什么改变人生的想法。

正如卡修所言，这个世界上，像考姆翁布这样的旧世界太多了，那存在于人心中的旧世界，更是数不胜数。

提斯等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困在旧世界的原因。

现在卡修的任务，就是帮他们突破枷锁，引导他们成为智人公司的狂热者。

对于这个工作，卡修可谓是信心十足，因为他自己就是从旧世界中出来的，并成为了一个拥有梦想和力量的新人类。

狂热这种情绪，是一把双刃剑。

当梦想与现实存在巨大落差的时候，可以通过画大饼，激励很多人暂时保持信心。

但这种激励就是一种激素，其存在严重的副作用。

为什么很多人初出茅庐的时候满腔热血，但人到中年之后，又迅速变得自甘堕落、自暴自弃。

就是因为名为梦想的激素打多了，瘦弱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激素带来的副作用了，耐药性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身体垮掉了。

那是不是说梦想激素毫无作用了？

不，恰恰相反。

这种激素非常重要，对于任何人类而言，这种激素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梦想激素和生长激素、性激素一样重要。

没有梦想，和死了就没有区别了。

也就是说，很多人其实已经死了。

他们不过是那钢筋混凝土丛林中的一个个空壳，变成了名为碳基机器人的工具和零件。

我们需要梦想。

所以我们接受了一开始的激素注射。

现在卡修就要为提斯等临时工，注入全新的梦想激素，名为智人的梦想激素。

但梦想激素可以给我们提供的梦想，终究是精神安慰罢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会对这些梦想激素产生耐药性，其可以提供我们的梦想快感，也会越来越稀少，直到彻底枯竭。

然后为了让人保持活力，维持整个系统的运行，只能使用毒性更加强烈、副作用更加严重的激素。

那有没有不存在副作用的梦想激素？

答案是没有。

但存在治疗副作用的方法。

那就是让梦想照进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