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庚子年。
一条没人的走道村路。
两个男子慢悠悠走着,一人十二三岁,一人则在二十多岁左右。
年轻的张五丰还是一个十二三岁小屁孩,他特意将自己打扮的很成熟,还给自己画了胡须,显得老成。
“你这胡子是作甚?”
爽朗沉稳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张五丰看向身边的人,灰色长衫,长衫缝缝补补很多次,有一点发白,穿衫的人则面容白净,剑眉星目。
“师兄,像不像咱们师父?”
“像,造型像颜色不想,师父的胡须是白色。”
“师兄我想师父了。”
“师父会保佑我们的。”
“哎。”
年轻张五丰兴致缺缺。
张道明笑着狠狠揉搓年轻张五丰的脑袋:“别想那么多,师兄请你吃面。”
“师兄请客?!”
年轻张五丰双眸一亮,小鸡啄米点头:“好呀好呀。”
张道明苦笑,他从口袋取出皱巴巴的纸币。
“嗯?你在看什么?”他发现小师弟正在看什么东西,非常入神。
抬头望去。
一片黑色的雾气滚滚沉坠在山边,远处还有一个村子。
“怪异!”
张道明剑眉深皱。
“师兄,那怪异不好惹,那是什么层次的?怕不是陆地神仙都能给杀了吧。”年轻张五丰疯狂咽口水,下意识的后退。
在过去他们没有对怪异有统一的划分。
有的话就是僵尸、妖王、陆地神仙这三个称谓,很简单笼统的划分。
有的地方还会详细划分,每个传承都有不同的标准,有些听说还是用以前朝廷的官位,比如一品、九品。
噼里啪啦!
鞭炮的声音响起,村中放起鞭炮。
黑雾在这一刻停止了移动,停留在村子之外。
“年兽?”年轻张五丰惊讶,踮脚眺望远处景象。
“不是,我们去看看。”
张道明快步向村子走去。
“师兄真要去?那东西我们搞不定吧,如果师兄你晚几年应该可以。”
年轻张五丰屁颠颠跟上来,他抓着张道明的衣角惨巴巴的看着。
张道明摇头,轻轻揉了揉年轻张五丰的脑袋:“我们这些天生阴阳眼,生来就是为了帮助处理这些妖魔鬼怪,如果不处理,那么还有谁要处理,我们就是人间的守护天兵。”
年轻张五丰想说什么,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玩说。
话语卡在喉咙。
师父一直以来都这么教导他们。
“我知道了,那我等下和师兄一起。”
“你不用跟着我,你帮我看着那些村里人,我怕……你记得离我远点,我有些东西不好处理。”
年轻张五丰点头。
看着师弟乖巧的点头,张道明微微一笑。
举目望向前方。
他眼中有特殊光彩。
…
他们两人进入村子。
发现村子正在举办一些庆典,听说是村子的传统。
两人都发现,村子的小孩都被关在家里面,他们祭祀则是在拜祭山中的虎大王。
对于这种古代的传统很多地方都有,这其实有点像是在拜山神、河神,是一样的道理。
打听之后。
年轻张五丰知道,他们祭祀的是古代山中老虎。
听说这个祭祀最开始是在拜死去的农户,在过去老虎吃了很多农户,导致很多人拜祭先人,而后不知道哪一年开始,村中的孩子会离奇死掉,早早夭折,久而久之就变成老虎吃人。
听说是当年被打死的一头大老虎被杀了,它冤魂微消,所以一直在吃小孩子。
锵锵锵——
咚咚咚——
敲锣打鼓声音连绵,还有舞狮的人。
村子人不多,但是这样的节日却很热闹。
年轻张五丰从村民口中得知,这不属于大节日,村子曾经断过,那是在抗战的年代,这一断,村子死好几个孩子,这让他们很害怕。
“这应该是饥荒饿死的吧。”
年轻张五丰咕哝。
“不要擅自去认定自己的判断。”
张道明的声音传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五丰你要记住民俗很多时候能流传不下来,尤其是你看到了民俗时候还有极其可怕的怪异,那么两者间通常都会存在联系。”
年轻张五丰点头。
张道明颔首:“记住,等下看到黑雾不要直视。”
年轻张五丰再次点头,师兄很厉害,每到这时候都会讲解一些对付怪异的办法,师父很多时候都没有教导,都是师兄在教他,师父一直在奔波处理怪异,赚到钱就给他们三人。
咚咚咚……
急促的打鼓声。
年轻张五丰抬头望去,他看到一位中年人打扮威武,有明代的衣袍味道,他手抓着一把剑,
剑三尺青锋,入于古剑鞘内。
中年人画着威严的装扮,手握着剑,他在做这一种行为,将剑单手握住竖立于面部之前,威严、强势,他走着特殊的步伐,那种动作太像一些地区的游神活动。
“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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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张五丰和张道明瞳孔骤缩。
凡人看剑,一把古朴的长剑,可是他们这些阴阳眼看见,看到的是惊天的血煞,缭绕恐怖的魂气,冒着血色的光辉。
“杀人的剑。”
张道明愣住。
……
他们打听了后村民口中知道,那剑传说是来自明代的一个人,是杀虎的人。
听说剑有一些破损,断在山中,后来村民找到,从而有了现在这把剑,但是村民们都觉得那是传说,反正对那个剑当做一把经常唱戏会用的剑。
张道明看得出来,那是一把可怕的利刃。
“我的天,那是什么东西!”
年轻张五丰双眼发亮。
“怪异,凡人看不到,可是他们成精的家伙能力了得,哪怕你看不见他们,他们也能害到凡间的人,他们能害凡间的人,凡间又岂能任由挨打,有些事情是相对,凡间一样有东西能害他们,甚至杀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