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所谓,脉象如舟水上漂,轻按即来重按消,有力寒热邪在表,无力多因阳气消。”
“那孩子的脉象就正好与之对应,触之轻浮、孱弱,显然是阳气衰退导致的气血生化不足,不能将水谷精微转化为气血,这才致使身体失于濡养,虚热又消耗人体正气,从而日渐消瘦,极度虚弱。”
“而且,据我望那孩子的神、色、形、态,他眼窝深陷,眼仁杏黄,两眼无神,浑身瘫软,显然是肝里的‘魂精’出了问题。”
“肝开窍于目,魂精藏于肝,肝血,肾精,肝肾阴虚,精血不足,这才不能滋养眼睛,从而表现为两眼无神。”
“当时,我将看出的病症说于我们这次的领队,没曾想,他居然说我并没有用仪器检测,无法准确确定病因为由,勒令我不要与病人家属多说。”
“呵,现在想来,真是可悲,可笑,作为医生,我竟然已经无法凭借经验和医术去帮人看病了!”
“现在的医学,受西方影响,似乎不借助机器,就没法确诊看病,可这机器才出现多久?!”
“难道以前没有机器的时候,医者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病人受苦,束手无策了?!老祖宗传下来的望闻问切、辨证施治,难道就成了过时的‘老古董’?!”
讲到这,孙教授豪迈的端起水杯,一饮而尽,随后重重置下,发出“啪”的一声。
“医学不该是冰冷仪器的堆砌,更该有人的温度和传承千年的智慧!”
慷慨激昂的话语,仿佛道尽了孙教授这么多年心中积蓄的不满。
稍稍平复了下心情,孙教授继续说道。
“那天我们的领队以缺少设备、条件有限为由,草草告知那孩子父母,让其带着去大医院检查后再行医治,就随便搪塞了过去。”
“嘴上说的好听,是为孩子负责,实际当我说带上那孩子一并返程回院治疗的时候,他却告诉我说不要多管闲事。”
“那天回去后,我立马就向医院提交了辞职,第二天便带上药材独自开车又找回了那个村子。”
“通过我询问了解, 那孩子的病其实已经持续了两年之久,据他的父母说,孩子小时候压根就没怎么病过,偶尔遇上个咳嗽、小感冒啥的,都是吃上药就好,皮实的很。”
“可是两年前他们突然发现,这孩子似乎变了,原本活泼好动的性格,变得木木讷讷的。”
“以前每逢休息,孩子都会在村里面疯玩,晚上叫也不回家,可是那段时间,孩子便极少出门,每天就在家待着,不是呆坐就是在床上躺着,整天无精打采的,看着很疲惫,而且食欲还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