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一块很有可能是假皮，”孔二立马反应过来，赶紧说道，“我记得有一种整容手术，她们打着易容术的名头，出售一些假皮，所以木冰脸上的这一块，很有可能就是假皮，但是……”

孔二抿了抿唇，“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受伤了，为了掩盖大面积伤疤的人，才会用的。”

顾知渊危险的眯了眯眼：“看来这个木总，还有挺多秘密的啊。”

“对了，”孔二指了指她的眼睛，有些迟疑的说道，“少爷啊， 你……有没有觉得她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顾知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有话就说！”

孔二干笑了两声，压低了声音：“少爷，我是说裴若岚啊，她这双眼睛简直和裴若岚一模一样。”

裴若岚的眼睛非常有辨识度，很美但又带着股独属于她自己的清冷，如果是单看眼睛，甚至能感受到几分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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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什么！”顾知渊立即拧紧了眉头，但脑中仔细回想了一下，抿着唇说道，“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继续盯着木冰那边。”

孔二点点头：“是。”

回去路上，顾知渊的脑子里，满是裴若岚的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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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昭看着面前的茶楼，轻叹了口气。

人走楼空，也算是了结了她和金蛇帮之间，那最后一点情分吧。

齐念拎着半死不活的沐默从茶楼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已经准备好的用品。

顾知昭接过那个篮子，瞥了眼已经毒发的沐默，淡淡道：“走吧。”

“好。”齐念的眼眶有些红，但还是死死的忍住了眼泪，拽着人和顾知昭一起上山了。

到了地方，顾知昭拿出篮子的祭奠用品，和齐念一起给每个姐妹都上了三炷香。

“各位姐妹，下辈子投个好胎，远离这样的纷争，好好过一辈子吧。”

顾知昭和齐念郑重的朝她们鞠了一躬，才看向旁边已经痛的满地打滚的沐默。

这毒药是顾知昭混了二十多种毒弄出来的。

虽然不会让人第一时间死，但却能让人痛苦的满地打滚，而毒素也是从这个时候向五脏六腑侵蚀，其中的痛苦极大，甚至有可能人没毒发而死，就已经活生生痛死了。

“你混合的那几种毒，有这个痛吗？”顾知昭面无表情的蹲下身，一把抓住沐默的头发，眼底满是阴郁之色。

沐默经过这几天的折磨，嗓子早就发不出声响，只能满脸惊恐和求饶的看着顾知昭。

顾知昭满意的欣赏了一会儿，然后一把将人拽起来，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丢到了姣薇的墓前。

“我这个人比较迷信，不会对你动手，但你应该也知道，头七的那天，死者是会还魂的，就让这些被你害死的姐妹，慢慢陪你玩吧。”

说完，便和齐念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静静地看着她痛苦挣扎。

不知怎么回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地面。

顾知昭若有所感的看了眼姣薇和其他人的墓，又看了眼死死抓住自己脖子的沐默，眼前突然就有点模糊了，好像是雨水进了眼睛……

齐念看着突然转变的天气，抿了抿唇，问道：“知昭，我先回去拿把伞？”

她无所谓淋雨，但顾知昭才刚出院，她不敢让顾知昭再生病。

“不用了，”顾知昭抬手接了几滴雨，嘴角突然挂起一抹笑，“这雨不会生病的。”

如果这雨是因为姣薇，那以小丫头的性子，怎么可能舍得她们生病呢？

齐念明白顾知昭的意思，轻轻笑了起来。

等沐默断气了，这雨也凑巧停了。

齐念上前查看了一下沐默的尸体，看向顾知昭：“已经死透了。”

顾知昭点头：“我们走吧。”

齐念有些惊讶：“那她就放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