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珞。
阴霾连天,天微亮之时也见不到日出的景象,莫名有些苍凉。
还是大清晨,于岗楼之上值班监视的士兵揉了揉困乏的眼睛,看向西珞城的方向。
城墙冷冷清清,旗帜悄然被下了去,一面白旗颤巍巍地伸了上来。
哨兵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揉了揉,发现是真的,忙向下大喊:“敌军投降了!”
云诗尘掀开帐帘,向城门上望去,果然看到了降旗。
她取出千里镜,细细观察了一下城墙上的众人,发现他们皆换上了丧服,神色哀伤。
云诗尘回头道:“宝儿,准备一下,我们要进城了。”
李宝儿掉头就回去换上甲衣。
副将有些担忧,道:“主将小心,谨防敌方使诈。”
云诗尘点点头,没有说话。
高兴业选择投降,对她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比想象中的快罢了。
也是,这么久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心态应该也早就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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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观星楼。
国师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摆放一个个小小的木牌。
另一只手上持着毛笔,笔尖沾有红色朱砂墨。
他在写有陈长兴名字的木牌上,画下一个叉。
那木牌描了一半的紫边线,国师拿起看了一会,又放下,没有丢进一旁的炭炉。
将毛笔放下,他又看向写有高兴业名字的木牌,没有描边。
国师觉得也不需要描上了,他直接将高兴业那块木牌丢进碳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