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砍下去的手顿住了,瞥望过眼前陌生的面孔。
能屈能伸,看见情况不对立马搬出自己身份来。
“我们是奉主子命令,二奶奶得罪了。”黑衣人说罢,长剑继续落下。
“是裴寂吗?是他要杀我吗?”
云欢拿出迷药捏在手心里,长指不动声色拆药包。双眼蕴满恐惧泪水,绝望伤心询问黑衣人。
“告诉我,是裴寂派你的吗?”她痛不欲生的样子,像是遭到了背叛。
黑衣人面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瞳仁波动。
二奶奶提及大爷,是知道了夜里之事?
“抱歉!”他寒光闪过,下手快准狠。
云欢猛地站起身来,将脖子伸到那刀剑下。
“我不怕死,但我想知道是不是裴寂要杀我,求你告诉我,是不是他要杀我?是不是他?”
云欢两行清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那悲痛欲绝呐喊的样子我见犹怜。
黑衣人眉心松动,二奶奶也是个苦命人。
从嫁进裴家就被算计。
他眼底的戒备松懈了一些,“是……啊~”
黑衣人刚要说不是大爷,是夫人容不下她,不想留她迷惑两位爷。
可话还未出,本抬手抹泪的女人胳膊迅速一甩,他双眼刺痛。
后觉这是女人的诡计,怒极,想一刀砍下去,可惜没了意识。
男人倒地的声音震耳欲聋,云欢止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她深深喘了一口气,抬手擦过挂在脸上的泪花。
将房门关闭,跑进里屋换上粗布麻衣,将多余的衣物缠在自己腰间,加宽腰围,好给人一种她是生过孩子的妇人。
准备好一切,她来到黑衣人身边,将他身上的银子搜刮出来,装进自己包袱里。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裴寂竟然因爱生恨,让人来追杀她。
裴寂靠不住,接下来的计划不能实施,她只能躲一段日子。
少不得要用银钱。
将银子搜刮出来,云欢又将黑衣人拖进暗格里。
出去追查她的黑衣人很快就会回来,要是看见他们老大昏迷了,定会反应过来她一直都在房间,会沿着路线追查过来。
不能留下一丝隐患!
将地面恢复如初,刚要离开,疏忽瞥见角落里扔着一块令牌。
云欢走过去捡起来,反复观看过。
应该是刚刚拖拽黑衣人,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看令牌,这个人是个小官。
云欢将令牌装起来,跑出后院,再到前门口,骑着黑衣人留下的马儿疾驰而去。
半个时辰后,追查云欢的三名黑衣人回来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大门,他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