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章 写在从蜜月归来后

“嗯…..”江离犹豫了,而后恍然大悟般从靠枕上把身体缩进了被子里,身体灵巧的一侧,左手伸出被子,就这么从后方轻轻搂住了侧边闭目养神的雪之下。

“呶,打个比方,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对于事物的表达是否会受到我们母语内涵逻辑的影响呢?包括词汇的问题,有一种说法是,美国现如今80%的黑人家庭没有父亲,是因为当初的非洲约克巴族,伊博族等的语言中缺乏有关四季,责任的词汇。在跟你说一件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舅舅的地位会比当今的父系社会高处很多。因为只有母亲能却确实保证她的后代是她的血脉。”

雪之下梦呓般的唔了一声,似乎是在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无数建筑的楼顶闪烁着航空障碍灯的红光。雨水打在玻璃上透着一丝寒冷的声音。也许是因为他们住的高层,东京湾的海风总让人会想起电影《后天》将海浪冻结的景象。

屋内充满了羊绒和灯黄色温暖的光。

刚刚从挪威回到东京,因此他们还盖着厚厚的毯子。所幸一直开着地暖,因此被子永远不会显得沉重。

住在奥斯陆的时候,当时正赶上大罢工,江离刚拿着望远镜在窗台上欣赏完人潮汹涌的盛景,回头酒店的电就被切了。两个人晚上就蒙在服务生给他们的厚厚被子下偷笑。

江离的肩膀比她宽很多,所以大部分重量都由他来承担,事后他说他都快被被子压死了。雪之下就这么缩在江离肩膀下那一小块温暖的城堡里,江离体温很高,不像她天气一冷手脚就冰凉冰凉的。

再也没有比夜里两个人在与世隔绝的被窝里说悄悄话更惬意的事情啦。他们两个要轮流从被窝里探出头以防被闷死,就像冬天在雪地里抓老鼠的雪貂一样。

外面冰冷的空气一下子就把人冻清醒了,虽然几分钟前就探出过头一次,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对方外面有多冷。而得到的回答往往是对方不怀好意的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