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世界,总要发生些什么。
故事的使命感,又或许是在漫漫的长夜惊醒不知如何度过,他需要在存在中证明自己并非死亡。
最开始只是想问一句话。
他在哪?
这是在正常不过的接近的理由了。
人总需要一个去往的方向。
无害的意图,无害的话语。他已经事先排练好了一百遍。
黎明的霞光使空气中布满了色彩的毒素,他感觉到从自己肺部喷吐而出的灼热的空气,正在无时不刻的玷污此处这清净之地。
那渺小的热量对于此处宽广无垠的空间无疑是无害的,然而他却意识到这灵魂安息之所,唯有他在持续的衰老,捕捉世间的洁净养料,化为体内的污浊,毋宁说他是一台时刻喷吐着恶臭浓烟的机器。
那位于天际线若隐若现的女子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即便斗转星移,银河的飘带在夜幕间划过,宛如母亲的裙摆,上面涂满了黄油和蜂蜜。
比企谷想大声呼喊,却发不出一丝声息。
于是他没日没夜的靠近着,如同侏儒觊觎着莱茵的黄金。
那存在于臆想中的身形,那屹立不动的背影,那毫无作用,发不出一点动静的嗓音,在漫长的跋涉中,他愤怒了。
这是他的梦!
黄金的魔力,那至高无上的指环,他可以覆灭军队,亦可以拆毁国王的高塔。
无以伦比的魔力,使他不再匍匐在地上。高空中呼啸的烈风,那是天国许诺给他的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