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想。雪松,冷杉,乳香,沉香,檀香,鼠尾草,没药。”他指了指车后窗下面那块堆满了香料的薄板,哪天万一出车祸了,烧的时候可以烧旺一点。“江离说完恶趣味的笑了起来,见雪之下不吭声,只得干笑两声作罢。
”待会我们去东京都的四川饭店,路上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
”放心好了,我拿到驾照后给我爸当了半年迈巴赫驾驶员,路上喝水都洒不出来。开车最高的境界是又快又不踩刹车,傻轰油门谁不会。”江离调整了一下空调风口。打开手套箱扯出毛毯和眼罩。“新的,不信你闻闻?”
“ 也不必都是新的。”雪之下拉起半截落在小腿的毛毯盖在身上。“别误会了,我只是不想听你在路上自言自语。”
路上飘来一阵小雨,破碎的云层被夕阳刺伤,泛出流溢出熔化的金色血液。起初江离还看的到高悬的落日,在海滨高速上疾驰了一段后,幽蓝的天际线处就只剩下沿着高楼生长的粉色霞光。路灯亮了起来,明明尚是明亮的白天,却在自顾自的独燃。
车速渐渐慢了下来,车辆渐渐汇聚起来,使宽广的车灯逐渐汇聚成金色的河流。头顶低垂的灰色积雨云下有一只惊惶的孤鹭飞过,而对面等候的车灯透过带着雨珠的挡风玻璃照进了他眼睛。
东京是全世界光污染最严重的城市。强烈的光线会让黑夜里依靠星星指路的鸟儿迷失方向。每年在候鸟迁徙的时候都能在的铁丝栅栏上捡到落单饿死的鸟类。
他拍了拍方向盘。
雪之下已经睡着了。像一只静谧的小兽安静得躺在座位上。
江离伸出右手探了探出风口的温度,又试了试雪之下身上的安全带的松紧。最后把遮阳板拉下。
雪之下发出了幼崽才有的可爱梦呓声。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