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穗岁慌忙转过身抱着那些散落的药盒声音带了些颤抖:“我不小心把药盒弄撒了,我马上收拾!下次一定不会了!”
阿达里安没有说话,褐色的瞳仁冷冷扫了一眼她怀里的药物和地上散落的药盒,许久只是说了句:“身体不舒服?”
“没…就是…最近熬夜做作业眼睛有点痛,我想找眼药水来的结果不小心把药盒打翻了…”
苏穗岁抿着嘴有些许不知所措,阿达里安重重的叹了口气:“在你鬼鬼祟祟开门搬凳子的时候我就醒了,只是没想到仓鼠小姐会大晚上拆家。”
阿达里安倒是没有发脾气,只是走近弯腰拾起了地上的药盒扔进药箱里。
他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凳子而后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原来是我的问题害的你大晚上挪凳子,拆家情有可原啊…我害你拿不到药箱所以你打翻药盒害我没办法睡觉。”
“啊…不是我没…”
“下次我会把东西放在你能碰到的地方。”
阿达里安将药盒整理好后又翻出了苏穗岁没找到的眼药水,他顺手扔给苏穗岁后又看了苏穗岁半天才估摸着将药盒放在了合适的高度。
“滴完眼药水去睡觉,还有我是什么会吃人的东西吗?”
阿达里安瞥了她一眼明显有些许不悦,相处几个月自己圈养的猎物畏惧他这个猎人…
虽然猎物应该对猎人保持敬畏,但苏穗岁这样子明摆着是惧怕他并不是敬畏他。
“苏穗岁我平时对你很凶?”
阿达里安微微眯起眸子俯身将她笼罩在阴影下:“怎么?对别人说话做事就那么正常,在我面前胆子小的像个仓鼠。”
“你在怕我什么?”
阿达里安实在是厌恶苏穗岁这样区别对待,在他看来苏穗岁是他的猎物是独属于他的私有物,自己已经对猎物的生活方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给了她自由稳定的时间空间放任她发展。
可是苏穗岁对他从始至终都有警惕和戒备她甚至在害怕他。
苏穗岁能对别人那个什么学长整天笑嘻嘻的,对他就这样又畏惧又防备。
“苏穗岁看着我。”
阿达里安强硬的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腕微微俯身,他实在是比苏穗岁大了太多,苏穗岁这哆嗦紧张的样子真的像是只仓鼠。
阿达里安思索片刻随后低笑一声,他微微凑近放缓了语气:“或许我应该对我的猎物绅士一些,这样小仓鼠是不是就不会在面对猎人时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