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肖白沉声,等待阿大仔细解释。
好一会后,阿大嘴唇动了……
自开战以前,琴川侯的部队攻势迅猛,中央军先遣部队与之对垒的近十万人根本抵挡不住,在开战之初就损失了小两万人,后来经过几轮防御作战,损失的人数积少成多,也有小几万人,所以现在部署在前线的中央军先遣部队除了高层指挥人员,其他大部分中层军官和士兵都是新替换上去的。
“肖兄,要不是前线战事紧战损大,陛下能想到你嘛。”
“我倒是希望陛下永远别想到我。”
肖白皱着眉头,明白他们是过来填坑了。
近十万人的中央军先遣部队几轮战斗下来损失惨重,他们这三千人出头的轻骑兵,只怕也是进去填命的份。
只是,中央军号称三十万人,损失几万人还可以从后方补充,他这三千人没了就真没了。
之所以阿大不告诉他战场上的实情,也是担心他知道后举棋不定,耽误过来填命的时间。
“军令部现在铆足了劲在上下直隶征兵,我们只要扛过这一阵就好了,毕竟琴川侯的部队也不是铁打的,他们也会有消耗。”
“谁知道呢,总不能一直互相比消耗吧。”
“目前的形势就是在互相比消耗,看谁扛得住。”
“也是,出了云州边境的山脉群就是一马平川,在这里都抵挡不住,其它地方就更别想了。”
肖白又捋开了手里的地图看了看,对形势很不乐观。
除了本朝开国之初,难怪历史上每次边境战争都由西边挑起,实在是不占地利啊……
肖白收起地图,眯着眼睛考虑了一会,轻轻说道:“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临阵脱逃,走吧,去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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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跟着点了点头。
没用多长时间,最后三十里路程就被迅捷如风的轻骑兵队伍走完了,他们前方,一座巨大的营寨横亘,犹如天堑。
来到这里,肖白才发现,并不是只有他们一支队伍,原来还有内地其它州郡的部队,比如南方的越州军和衡州军也正等着进营。
“咳!那个谁那个谁,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知道我们衡州健锐营是先来的吗,后边排队去。”
“你们衡州健锐营算个球,要打仗还得看我们越州擅扑营。”
“我尼玛!竟敢瞧不起我们衡州健锐营,信不信老子打爆你们的狗头?!”
“丢你螺母!你们放马过来啊,我们越州擅扑营的兄弟们不怕!”
营寨门口吵吵闹闹的,肖白看得不停摇头,身边的阿大以前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更是看得一脸囧样。
“肖白兄弟,他们真的是精锐吗?”阿大指着就要开干的两营“精锐”,忍不住问道。
肖白摸着鼻子,表示他们还没开打,暂时看不出来。
“嗯?”
“打赢了英雄,打输了狗熊。”
“肖白兄弟,你这叫看热闹不嫌事大。”
“嘿嘿,管那么多干嘛,有热闹看还不满意啊。”
肖白嬉笑,阿大想了下,觉得此种局面他对付不了,遂也只能放下心思在旁边跟着观战。
只是很可惜,营寨门口终究没有乱起来,因为两营人朝对方身上喷了无数口水之后,竟然握手言和了,理由是他们各自营里有士兵将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拉到了对方营里。
“各位弟兄!衡越两州一千年前是一家,这位士兵兄弟的干娘的妹妹的女婿的大姑妈的小儿子和我干爹的姐姐的儿媳妇的姨妈的二儿子是同乡,所以我们讲和了,兄弟们鼓掌!”
接着,两营“精锐”待的地方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另一边,肖白很不满意他们用这种方式解决矛盾,嘟哝道:“真是一群连狗熊都不如的家伙。”
身边跟着准备看好戏的阿大倒是松了口气,认为用这种认亲的方式解决矛盾挺好,不然真打起来,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肖白兄弟,你要弄清楚,我们现在的敌人是琴川侯的部队,让他们留些力气上阵杀敌不是更好吗?”
“就他们?还杀敌?真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