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两床被子从操场边回来,肖白心里仍在琢磨刚才。
他记得营区那面墙外是一道青石板铺就的老街,街灯昏暗,平时人也不多,更别说夜晚。
如果孔洞连通外面,算上墙里的距离,最近也要十米开外了。
而且十多米的孔洞,只能是晚上天黑人尽后才可能开挖。
算算时间,大概也就不到两个小时。正是他在营部大厨房吃完晚饭,回来在佳琪房里聊天说话待的时间。
这是满打满算的时间,或许真实算起来,还不用这么长。
“大爷的!这比盗墓贼还厉害啊!”
走到门口,推门进房的肖白心里叹了一句。
他自认在没人帮忙的情况下,完不了这工程。
会是谁呢?
肖白很想将怀疑对象投射到人身上,但理智告诉他……这不可能。
因为没人会费这么大一功夫,就为了进到营里。
如果这样,还不如随便搬个梯子翻过来,既简捷又迅速。
要是再大胆设想一下,想要入营的人是个上了二阶拔萃境的修者,动作还会更迅速更快捷。
“我淦!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到底跑营里干嘛?偷东西?会相好?还是……看风景?”
看行为不是人干的事,猜测目的又只有人才能干这事。
面对这个难题,肖白感觉好头疼。
算了,就当是一只迷路的穿山甲做的恶作剧吧……
将手上的被子扔到光溜溜的行军床上,肖白回身坐到门边椅子里,揉着太阳穴如是开解。
既然猜也猜不明白,便不要再猜,一切等明天天亮再看。
此时,已经夜深人静,他还得将床给铺了,换上新的床单被套。
只是,晒了小半天的被子依旧有些潮有些骚。
但这也没办法,他不可能再像前天一样,喝了药酒吃了药渣,再倒头睡到地板上。
他是个体面人,浓睡不消残酒的事,一次就够。
十分钟后。
看着已经整理好的床铺,肖白直觉今天用脑过度,困意上来,晕晕沉沉躺倒在床上。
只不过,他就着最后一口清醒的呼吸,褪了衣服裤子,没有像白天那样和衣而眠。
……
“咳咳!这小子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