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的!那你们谁扒一件衣服给老子穿上?”
肖白怒骂一句,想要跳车打人。但这些瓜皮们很机灵,总是远远缀着,停停走走,不给他机会。
最后他没法,只能当着大家的面,掀了车帘子查看车内情况。
“卧槽!老家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车帘掀开,车厢大敞,里面除了在一边和衣而睡的佳琪和招娣,还有另一边正在闭目打坐的老兵,也不知他几时溜上的马车。
见肖白问起,老兵眼皮微睁,平静回道:“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这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这里,不来不去。”
肖白恨恨咬牙,大吼一声:“说人话!”
见肖白生气,老兵忽而歉意一笑,脸上褶子开花的说道:“小老弟!实在抱歉,我去会了故人,一时走得急,请原谅则个!”
肖白:“故人?那车厢里这箱酒是怎么回事?一百年的六粮液,可比咱今天宴会上喝的五十年羊圈山档次高多了!”
老兵嘿嘿笑,回道:“这酒自然也是故人送的。故人说他如今混大了,这几瓶小酒不算事,想喝就去他那边顺点。”
肖白看了一眼老兵,又看一眼他脚下放的高档玉液,疑惑脸说着:“你这故人可不是一般人啦!窖藏百年的六粮液,除了皇宫里传说有,就没见有流入市面上的。”
老兵听肖白说话,知他识货,竟然更是得意非常的拖长音唱道:“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这酒怎么样?听我给你吹。一杯你开胃,二杯你肾不亏,三杯五杯进了肚,保证你的小脸啊,是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
“保证你的小脸啊,是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其实就是那个二锅头,兑的那个白开水。”
肖白接口出声埋汰,打断老兵勃发的兴致。
其实他才懒得关心老家伙在哪弄的什么酒,他关心的是这种其走也匆匆,其来也忽忽的行为对他心灵造成的伤害。
难道老头不知道他刚才在车辕上冻得鼻涕眼泪横流嘛……
在两人搭话对唱的当口,车厢里睡过一会的招娣忽然睁开眼眸,问了句,“什么玉液酒?什么开胃?”
“妹儿!你睡你的。没有玉液酒,也没有什么开胃。”
肖白扶额,感觉老家伙神鬼莫测的带酒上车真真不可饶恕。
这时候,不远缀着的瓜皮们也发现了车厢里的老兵,都驾着马逐渐围拢过来看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