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艰难地开口,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对彩衣说起孩子的事。
“她没了,是不是?”
“咱以后再要一个。”
凉山心疼地抱住彩衣,惊慌地发现,彩衣全身都在发抖,牙像怕冷地一样,格格地响。
“她没了,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真地没了吗?”
她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连人形都没有成,就没有了吗?
她真是一个没用的妈妈。
彩衣不哭,也不笑,只是那样全身发抖,只是那样睁大着眼睛,悲伤地望着这个世界。
那种绝望,让凉山心惊。
“彩衣啊,你要是难受,你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几个月没的?”
良久,彩衣才哑着声音,像是挣扎着挤出这句话一样。
“半个多月前埋的。”
凉山不忍给彩衣说假话,孩子是彩衣不惜用命去怀的。
死了,埋了,他总不能再瞒着彩衣。那样更残忍。
“半个多月吗?”
彩衣突然抬头看着凉山,
“你是说我把孩子生下来了,她才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