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得拿这话蒙我,凉得水,你当我是猴,玩我呢?”
马长贵眼一瞪,一张马脸拉得更长了,
“没钱,以前你要说没钱,我还信。现在,你说没钱,别说我不信,你们凉庄的老少爷们也不会信。”
“爹,我真没钱呢。”
论辈份,马长贵是他岳父。
论心眼,马长贵一眨眼一个坏点子,外号铁算盘,专门会算计个人。
所以,怎么说,凉得水都知道,在他岳父手里,他讨不到一点好。
“得水啊,你爹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和凉山说说,让他不要先盖屋,把盖屋的钱,先拿出来给兰花看病。”
欢喜娘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怯怯地,弱弱地,她也觉得这样说,不好意思呢。但是,为了亲闺女,只能把老脸舍出去了。
“你看看,这病不等人。这屋早晚盖都一样,你说是不是,啊,得水?”
凉得水不怕岳父的咄咄逼人,就怕岳母的温柔乞求。
“娘,你不知道,山子盖屋的钱,是七七给出的。不是我不想给兰花看病。只是……”
“凉得水,七七是不是你闺女?”
马长贵跺了一下脚。
“是。”
“凉得水,兰花是不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