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几天前,阎家退了亲。凉得水就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爹,还有一些茄子得摘了,都老了。豆角架也该拆了。辣椒棵也该拨了吧?”
凉山从后院菜园子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镰刀。
自从阎家退了亲,爹一天到晚干什么都没劲,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后娘看着烦,有事没事扯着嗓子骂。
今年麦子欠收,各家分得那些麦子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本来,庄户人家还指着到秋,能多收结红薯、玉米。到时候再添些自家菜园子里种的老南瓜,加上一些野菜,勉强度过今年。
谁知道,自从秋庄稼种到地里,就没见老天下过一场雨。
天旱的越来越厉害,北巴河里的水也只剩下一个河床底子了。
到了这个时候,灾年已成定型,大家都在盘算着,留下老人孩子在家看家,能走动的青壮年,都得出去讨生路。
爹虽然话不多,为人性子蔫。
但毕竟是家里的主心骨。
这几天,村里人都讨论着怎么外出。
爹呢?
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家里有没有粮吃。
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凉山脱下一只布鞋,垫着腚,坐在他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