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反,我还会特地派人四下宣扬,今年棉花的耕作技术有待改进,产量极低,陛下万不可派人辟谣。”
李二最初还有些不解,可一联想到庆修所制作的那各种奇特的棉制品衣着,以及他那庞大的庆丰商会,顿时明白了。
“你小子,还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
“没办法,为了搞出这些棉花,让其迅速普及民间,我可花费了不少精力和钱财,让百姓得了好处,我总得也赚一些吧,否则真是连这些人的伙食都供应不起。”庆修耸了耸肩 。
李二听的面部微微抽搐,若是他都在这里哭穷,那整个长安城就没有富人了。
恰在此时,几名当地的农夫送来他们自酿的果酒,邀请庆国公和李二一同品尝。
虽然他们不知道李二的真实身份,但他和庆修同坐一起,就是傻子也能猜到此人的身份必定十分显赫,自然也是不敢怠慢。
“酒有些浑浊,还请二位莫要见怪,但是味道是十分的好。”
几位妇人为他们筛好酒,放置上干果果盘,二人就这么看着田地里的雪白棉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几杯酒喝下去,李二也说出了他今日来找庆修的真正意图。
“庆国公,你最近可知道,关外的水车铺设进度?”
“那是户部和工部要操心的事情,与我无关。”庆修轻描淡写的带过。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也隐约能猜测出来铺设进度自然是极快的。
李二却微微摇头,“本来之前是十分顺利的,但是从秋收开始,水车铺设诸事不顺。”
庆修端起酒杯的动作稍稍一缓,他并没有打断李二的话。
“秋收过后,关外地区的黄河两岸水车常常莫名其妙遭到当地百姓破坏。”
“而且多处地方水车兴建时,竟然还出现不少流氓流民聚集殴打工匠,摧毁抢夺水车材料。”
庆修有些奇怪道:“既然如此,朝廷干脆派遣官兵把他们都抓起来收拾便好了。”
李二微微摇头,“如果仅仅只是如此倒还好说,那些流民抓完一批,过不了几日竟然会有从其他地区千里迢迢跑来闹事的流民继续打伤工匠,而且关外各处都有类似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