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半倚靠着门板的身体站直,说:“他也是这地方的,不过很小就到处流浪,成年后在冬城待的久,不常回山洛,我们之前暗中调查过,他大概也就好几年回来一次,最近几年的频率高些。”
“他和那位属下,很早就认识?”
“应该是。”小罗摸着脑袋,认真回答。
“哦——”司隐点头,捏着水瓶灌了口水,眼见夏长延和老板相谈甚欢,眼神往街道上瞄,脚步就迈动。
小罗不动声色地跟在她身后,临走时朝夏长延比了个手势,对方瞅见,挥挥手,示意他去。
夜黑之后,几人再次过去。
这次,车停的很远,离房子还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徒步过去。
和预料的一般无二,房子依旧黑乎乎,丝毫不见光线,也无动静。
司隐紧了口气,指尖嵌入掌心,难掩失望。
“看来真是白来。”夏长延拧着眉心,他绕着房子两边的脊柱打量,“她是不是知道了消息,故意躲我们呢?”
“难说。”小罗接话,“当年我们找她了解情况,她死活不开口,多问几次就要抄着苕帚将我们赶出去,很排斥提起她孙子的死。”
“先回旅馆吧。”司隐盯着门口那棵枯树看了半晌,“明天直接回冬城,不能耗下去,她要是真躲我们,怎么着都不会出现。”
夏长延和小罗对视一眼,知道暂时也没别的办法,默声应了。
不知是不是小罗跟孟鹤行汇报了这事,司隐躺在旅馆小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时,他打了电话过来。
孟鹤行的声线从听筒处传来,有些哑,他说:“查不到就先回来。”
司隐将这两日的情况概述,简单说了,问:“你说她为什么要躲我们?”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越是躲,越是有猫腻。
只不过现在找不着人,没法问个清楚。
这问题在司隐脑海里盘旋一整天了,扰得她头疼,此刻就想找个合理的解释,追着电话那边的人说:“她绝对知道点情况,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排斥警察,排斥提及她孙子的死,你说对不对?”
“对。”孟鹤行轻笑,捂着听筒轻咳了两声,那边似乎有风声,“你的想法靠谱。”
他又问:“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