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余珊告知,今日老板并未来公司。
于是,闻京铭又联络许程,总算得知了孟鹤行的行踪。
许程告诉他们,孟鹤行如今在星野湖。
抵达目的地之前,闻京铭还跟乔境时调侃,说孟鹤行不愧是房地产行业的,房子多,想睡哪睡哪。
等在门口看见一言难尽的许程时,才隐约察觉出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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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湖外不仅有许程,还有两位提着医药箱的男人,一行人似是刚从屋子里出来,许程客套地送他们离开。
闻京铭提步上前,收起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神色,正儿八经地问:“老孟这是怎么了?”
许程简单述说,引着几人进去。
孟鹤行正在卧室休息,睡得不熟,昨晚伤口崩开,又淋了雨,回到星野湖之后,他想着事,几乎坐了整夜,直到凌晨才躺下,中途又发热,一丝力气都没了,他及时联系了许程,医生也随后赶到。
重新上药包扎,等到温度降下去,许程送二人离开,正巧碰上闻京铭他们过来。
听见错乱的脚步声,孟鹤行便睁开了眼睛。
闻京铭直接推门进来,入目就是男人穿着家居服半靠在床头的情形,脸色白得厉害,他很少见到孟鹤行这副模样,本想调侃两句,此时却张不开嘴了。
乔境时和司北泊两人也跟了进来,视线交汇,众人心里都叹了一口气。
“老孟。”闻京铭站在床尾,“不至于吧,司妹妹真跟你提离婚了?”
话一落,床上的男人冷目就扫了过来。
闻京铭一看,心里猜想对了,一下子乐了:“你就这出息,只是提个离婚你就折腾成这样?”
“谁和你说我们要离婚?”孟鹤行拧眉,“不离。”
“那你这……”
“闭嘴。”
“得,闭嘴,我闭嘴。”闻京铭起初还有点同情心,到后来实在憋不住笑,“白担心了。”
乔境时作为最先知道这事并通风报信的人,此刻难掩揶揄,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抚着下颚朝司北泊看过去,调侃道:“老司,你这妹妹是个什么人物,能把老孟折腾成这样,在哪取的经,赶明给哥几个传授传授。”
“得了吧。”闻京铭也乐,“人家夫妻俩闹别扭那是情趣,老孟乐在其中,我们对他这样摆脸子,他能捶死我们,你信不信。”
话罢,看热闹的三人都忍不住笑,只有被调侃的当事人掀起眼皮瞥他一眼,语调格外冷漠:“你们几个是真闲。”
“闲不闲的另说。”闻京铭笑着说,“这不一听说你有难,立马过来帮你想点子么,够义气吧?”
一旁沉默的司北泊也开了口,语气略带凝重:“司隐真跟你提了离婚?”
孟鹤行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捏着支烟叼在嘴里,顺势点燃,狠吸两口,眉眼半阖,模糊在指尖飘起的烟雾里,弥散开来。
等烟燃了半支,略微沙哑的嗓音才开口:“提了。”
“不过。”孟鹤行抬眸,“绝无可能。”
他用指腹蹭了蹭脸颊,痕迹已经消失,但是刺痛感还残存,孟鹤行用舌尖顶了顶,隐约能回想起司隐扇这一巴掌时的神态,她蹙着眉,愤怒和难以置信交织,几乎用尽全力。
够狠。
他无声哂笑。
*
垂居苑的招标会是在翌日上午。
孟鹤行伤并未痊愈,换完药后,直接带着许程抵达现场。
林荣和一些相熟的合作人员已经到了,见到孟鹤行时,无不惊讶,不知内情的人,目光不断打量着。
等应酬完,林荣带着身边几人和孟鹤行碰了面,言语间带着试探:“鹤行,不是说孟氏总部不参与此次项目?”
“林叔放心。”孟鹤行礼节周到,“这是孟氏内部的事,惹不到其他人身上。”
他言语简单,只露出几个字,便让林荣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伸手将身侧的人往前带了带,笑着招呼:“小宁啊,你不是老念叨着说要来见识见识,今日孟总也在,正好跟着他多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