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热度,也不是想蹭就能蹭上的,公司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肥肉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司隐只扔下几个字,跑断腿的却是他。
不过,汪夺乐在其中,玩音乐他不懂,但当经纪人没人比他在行,他回头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人,轻笑一声。
价值嘛,每个人都不一样,他干不来他们的活,但同样,他们也取代不了他的位置。
这么一想,心里畅快多了,连带着怎么和霍城提这个事,也有了几分底气。
司隐没去注意其他人是怎么样的心思,和汪夺谈完后,就开始练曲调,将谱子夹在架子上,脑海里调出那个旋律。
总觉得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慌慌的。
于是掏出手机,给夏长延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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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行三点时才下了楼。
衣服上混杂着酒气,醒来后直接进了浴室,总算摆脱了那股黏腻的味道。
按照吩咐,许程在楼下处理事务,见他下来,才将审阅好的文件整理好,跟着孟鹤行一同出门。
开车的是林叔,孟鹤行用了十来年的老司机,许程坐在副驾驶,微侧着身子跟他汇报下午的安排。
孟鹤行很久没这么休息过了,精神看起来很足,挺括的衬衫,领口散开一颗纽扣,消退了醉意,连眉宇间都多了几分清明。
他指尖夹着根烟,没点,修长白皙的指骨在明亮的光影中极具冷感,忽而开口:“有人打电话给你吗?”
“余秘书打来说有文件等您签字,还有层建的林总……”
许程看着后视镜中男人的脸色越发沉暗,不自觉消了音,对方紧抿的唇角彰显他想听的并不是这些。
他极力思索着,想到一个人,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还是闭了嘴。
许程坐直身子,从后视镜里打量老板的神色,有种有苦难说的憋屈,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对老板的生活评头论足,干脆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