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河看着皇甫英雄虽然心中敬佩不已,但也非常惋惜,由于当初为了镇压为祸东澜的散修,皇甫英雄得罪了不少修士,尤其是一些邪修,他们本就是因为在中州滥杀无辜而被正道宗门赶出来的亡命之徒,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为所欲为而且不必担心那些正道人士来管的地方,他们自然不会轻易妥协。
当时皇甫英雄以皇室的名义让这些邪修收敛一点,可这些人作威作福惯了,而且当时皇甫英雄才刚刚踏入金丹期不久,所以根本没有人将其放在眼里,依旧我行我素,更有邪修将凡人当作修炼邪术的生祭。
邪修们目中无人的态度与杀人不眨眼的残忍让皇甫英雄忍无可忍,他以一己之力对抗无数邪修,斩杀了不少为祸一方的恶徒,当时东澜有四个金丹邪修联合起来围杀皇甫英雄,可他们低估了皇甫英雄的实力,凭借着在中州修行的绝世功法加上一往无前的气势,那四个金丹邪修非但未能如意反而被皇甫英雄击杀,自此,东澜再无修士作乱。
不过,多年的征战让皇甫英雄身上留下了不少暗伤,加上东澜灵气稀薄,也没什么天材地宝,这么多年过去了,皇甫英雄的修为寸步未进,渐渐地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反观东澜朝廷,在皇甫英雄的庇护下,依靠着临海港口赚得盆满钵满,不但不居安思危,反而开始沉醉于骄奢放纵之中,皇室贵族贪恋酒池肉林,纸醉金迷,之前穷兵黩武出兵江南便是想趁机捞好处,大臣百姓也是见钱眼开,为了赚钱,刻意逢迎外人,丝毫不顾对方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眼神。
皇甫英雄曾不止一次上奏皇帝要求与吴国停战,将前线的士兵召回来防御瀛洲,之前皇帝还有些犹豫,可自从胡华来了之后,皇帝认为自己可以攀上中州修士宗门对瀛洲不以为意,加上相国艾钱害怕军队回归之后,相国府的实力会大涨,于是一直在背后蛊惑说瀛洲不会进攻东澜,着更让皇帝放下了戒心。
看着皇甫英雄义愤填膺的模样刘星河既是敬佩又是担心,之前艾钱就已经准备向护国公府下手了,如果不是刘星河出手,皇甫烈现在估计已经被对方控制住了,现在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支持护国公府的军队又在外,艾钱等人肯定会趁着护国公府实力大减时出手,而皇甫父子这么耿直,早已是满朝皆敌,加上现在皇帝也对护国公府不再那么重视,到时候必定不是对方的对手。
刘星河眉头一皱道:“那陛下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甫英雄叹了口气道:“现在最大的威胁就是瀛洲,你也知道,之前我们就打探道瀛洲聚集了军队,虽然不多但也不可小觑,不过现在他们没有主动攻击,我们也没有理由说什么,而且现在陛下一心想通过驸马攀上中州的宗门成为修士国度,至少也要成为附庸,所以对瀛洲的事情根本没放在心上,再加上艾钱那老小子一直在从中调和,说瀛洲集合军队只是想逼我们联姻,现在公主已经出嫁了,对方自己没本事引得比试,没有借口出兵,所以不会有事的,所以现在陛下不再把心思放在瀛洲了。”
听到皇帝柳坚想成为宗门附庸刘星河眼神闪过一丝愤怒,那些凡人不知道成为宗门附庸是什么下场,可刘星河再清楚不过了,一旦宗门接管了这个国家,那这个国家将成为宗门的附属品,凡人在那些修士眼中不过是消耗品罢了,他们会让凡人进入矿山为他们挖矿,甚至用凡人来修炼功法,之前刘星河就曾亲眼见过此事。
刘星河脸上一沉说道:“附庸?难道皇上以为成为宗门的附庸就可以无忧无虑了?不过是羊入虎口罢了。”
皇甫英雄叹了一声道:“虽然如此,但这毕竟是陛下的决定,我也改变不了,只能尽我所能了。”
随后,皇甫英雄让刘星河与皇甫烈先离开,他自己想一个人在房间里静一静,刘星河见对方正为海禁的事情烦恼,所以只得先将自己要出海的事情放一边,想等过几天再提这一件事,然而瀛洲人却并没有给刘星河这个时间。
两天之后,巡防海岸线的士兵抓住了一群走私犯,并且扣押了一大批赃物,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瀛洲国却以东澜抢夺了瀛洲货物为由向东澜发动了突袭战争,率军二十万沿海袭来,由于事发突然,双方兵力悬殊,东澜军节节败退,瀛洲趁机上岸,而且他们目标明确,直指东澜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