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巧也一脸疑惑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前天还是林府医当值,这个金府医,奴婢没听说过呀。”
福晋冷下脸,似乎很生气的样子看向金府医:“把他嘴上的抹布拿掉,本福晋倒是要问问,他哪来的胆子敢冒充贝勒府上的府医,谋害皇孙。”
金府医很害怕,他就是个半吊子大夫,因为模样看着稳重,很能唬人,骗了不少高门大户的财,他就是贪财而已。
前两天有人跑过来跟他说他要不是不做,就把他骗人的事告诉官府,他骗的人中有不少是富贵人家,要是被告,哪能有命活着走出去。
于是他就决定赌一把,幕后之人说了不会有事,他想着开了药就拿着银子逃走,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暴露的那么快,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
“福晋,小人知错了,小人就是医术不精,开错了药,是无心之失,还忙福晋饶恕小人一次……”
谋害皇孙这样必死无疑的罪名他自然不想沾染,哪怕知道机会渺茫,可他仍要试一试。
福晋脸色愈发冷了:“竟然还敢狡辩,易巧,把人送去用刑,务必要知道他是怎么成为府上府医的,背后是谁指使的。”
说着,福晋看向一旁都快隐形了的高无庸:“高总管,有劳你跟易巧一起审问金府医了。”
小满看了福晋一眼,金府医的事福晋自然是不惧的,她却是没参与,只是恰巧偶感风寒,这几天请安都不让去了。
即便今天胤禛在这,她一个嫡福晋因为生病精力不济被人钻了空子,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小满低下头,秋心是福晋的人,这事就跟福晋脱不开关系。
还有李侧福晋,耿格格,钮祜禄格格,宋格格,至于金府医是谁的人,自然是她们默契安排好的,有人知道了这么人,把他推到另一个人面前,这个人心知肚明,在帮忙放点水让金府医能进来,给小满用食物相生相克的又是另外一个人,还有提供药材的……
她们之间的合作不可谓不默契。
她们自然也知道福晋可能知道了,可那又如何,福晋“病了”,那就是默认的意思。
既然默认了,只要不被发现,等小满的胎悄无声息的落下,这事福晋就不会再上纲上线的翻出来。
在这群人的预想中,结局应该是皆大欢喜的,只是过程出了问题。
福晋需要一个罪魁祸首,用来承担胤禛的怒火,高无庸就是见证人,福晋自然要查,不仅要查,还要保证全程都在高无庸的眼皮子底下查。
这样福晋才会更加清白。
易巧和高无庸带着金府医离开。
小满虚弱的开口:“让福晋费心了。”
福晋一脸关怀的看着她:“你且好好养胎,谋害子嗣之人绝不本福晋不会容许她在府上兴风作浪。”
小满感激道:“谢福晋,只是妾这身子,不能起身谢恩了。”
福晋:“一切以子嗣为重,回头我让人送些补品过来,让府医看过后你再斟酌着用一些,只要孩子没事,旁的不用太过在意,还有以后不用过来请安了,等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小满:“福晋慈爱,等妾好转,再好好谢过福晋。”
就在这时,李侧福晋和其她格格们陆陆续续来了,也是凑巧,竟然差不多时间到的。
李侧福晋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心下一喜,不过面上却一脸的愁容:“见过福晋。”
福晋:“起来吧,李侧福晋怎么来了?”
李侧福晋拿着帕子,用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可惜的说:“妾听闻伊格格出事了,都是姐妹,妾哪还能坐的住,过来看看伊格格,伊格格如何了?府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