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念一听,顿时又明白了,“不会明天早上就要回去吧?”
陆时深点头,“嗯,明天早上就要走。”
杨念念还没把重逢的喜悦体验完呢,这会儿又尝到了分别的滋味了。
“你什么时候调京市这边来呀?这都过去小半年了,怎么还没消息?”
陆时深摇头,“还不清楚。”
杨念念努了努嘴,“老首长该不会是舍不得把你调走了吧?”
“不会。”陆时深回答的很肯定。
杨念念放心了些,拉着他到床边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坐一夜火车累了吧?你们买的是卧铺还是坐票?”
陆时深身姿板正的坐在床上,看着杨念念纤弱的身影在眼前走来走去,一脸正色地回答。
“坐票。”
杨念念看着他一副老干部的样子,已经想象出他们板直着腰坐火车的样子了,只觉得格外的搞笑。
“你在自己家里,腰还绷这么紧不累呀?在家里要放松一点,家是休息的港湾。”
陆时深喉结微微滚动了两下,“习惯了。”
两世养成的习惯,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更改的。
坐有坐相,是一种基本礼仪,也不需要改变。
杨念念眸光一闪,把陆时深手里的搪瓷缸拿过来放在床头柜子上,然后坐在了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坏笑。
“秦副团长是不是收到心月的信后,一直寝食难安?”
结婚这么久以来,杨念念还是一次这样,陆时深险些招架不住,怕她坐不稳,下意识用手扶住她的腰身。
只觉得杨念念好像又瘦了,小腰盈盈一握,好像稍一用力就会断掉一样。
沉着嗓子问,“是你出的主意?”
杨念念故意使坏,扭了扭腰说,“心月觉得秦副团长一点都不主动,天天闷闷不乐的,我就想帮着添一把火。现在看来,这火添的还挺成功呢,你看秦副团长这不就是火急火燎的来了吗?”
陆时深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管秦傲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