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心月虽说是个话唠,但她很有分寸感,每次别人在谈正事时,从来不插话。
等到没外人了,她就忍不住问,“念念,你买这么多破房子干啥呀?一个月房税要交不少钱呢。”
京市房子是按照房间交税的,七间房屋一个月要一块四毛钱,一年就是十几块,够乡下一大家人,两三个月的开销了。
这破房子买回来要交税,还要翻修,一点都不划算。
杨念念心里的小九九不能明着说,只能藏一半说一半,“现在政策越来越好,说不定过几年就不用交税了。”
“你想呀,现在企业家越来越多,需要的工人也多,这些人进城后住哪里呀?不得租房住吗?我这房子翻修一下,以后租出去,我躺在家里收房租,当包租婆的日子多滋润呀!”
若她没记错的话,86年就会取消普通住宅税,到时房子往外一租,她就成包租婆了。
就算租不出去,到了21世纪,也起码价值几千万,她在京市买个两三套房,随随便便身价就过亿了。
这辈子不用为钱发愁,想想都滋润。
“啊?”郑心月满眼惊讶,“你毕业后的梦想,不会是当包租婆吧?”
“是有这个想法。”
杨念念没学过企业管理,总觉得当大老板也怪废脑子的,她比较想当甩手掌柜,或者就是不用费脑的包租婆。
郑心月龇牙咧嘴,“你这个想法太危险了,要是让老师和校长知道了,估计打死你的心都有。你英文这么好,不去当翻译官,多可惜啊?”
她一直以为杨念念以后会去当国际翻译官的。
杨念念,“京大是登高石,但不是每个上京大的人,日后都能光芒万丈的。”
她一副牺牲小我,完成的大我的口吻说,“我跟时深是夫妻,我肯定要陪在他身边的,他在为国家做贡献,我要是真去当翻译官的话,夫妻两个就要分开了。”
“他都往三十岁上数的人了,还没孩子呢。等我毕业了,先生个宝宝再说,趁着年轻生孩子,身体恢复的快。”
经历过一次和前世父母的生死离别,她现在把亲情看的比较重要,在不缺物质条件的前提下,只想一家人在一起,好好享受天伦之乐。
郑心月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大大咧咧地说。
“等我毕业了,我也要抓紧时间给秦副团长生个孩子,他比陆大哥年纪还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