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北地老百姓的税收大头主要是两种,田赋跟丁税,佃农没有自己的地不用交田赋,但人头税必须交。
周果唇角微微勾起,“那既然是这样我就代他们多谢大人了,虽然三年我这块地不一定能养好,但我尽量吧,至少三年后种下去稻子,能把种子给收回来。”
姚县令也很高兴,如周果所说,这些地本来就是没人要的咸苦地,现在这咸苦地终于有望成为良田,不管需要多少年,那都是松县赚了,是额外赚的。
周果带着他在这块地上走了走,上百顷地,姚县令真是羡慕又震撼,暗自寻思,这些地要是分给难民,上千户人家都够了。
他之前怎么不知道这咸苦地还能这样治呢?
也或许是知道的……
周果看着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道:“大人,其实松县我们之前摸过底,像这样的咸苦地不少,只不过其他的地都不像这块地大,但大的也有个一百两百亩,小的几十亩也有,这些零零碎碎的地加起来至少也有个大几千亩,恐怕还不止,这要是能整治出来,就算一户十亩地,也能安置不少人户了。”
姚县令何尝不知道呢,所以他才那么高兴啊,眼见着或许名垂青史的政绩就在眼巴前,他内心的狂喜几乎要把他淹没了,松县这样的地可不少,剩下的那些加起来也不比这块地差多少了。
他看着周果道:“周公子,这我就得请你帮忙了,你能不能把唐河借我一借,等我用完了把他还给你。”
周果哭笑不得,“大人,唐河他是个自由人,又不是我家的下人,轮不着我借不借,等成定那边的事忙完后,我倒是可以帮你问一问他。”
想了想又道:“其实那些地没那么大,也不一定非得要唐河才成,我庄子上还有几个老手,他们打过井,开过河,修过坝,现在又帮着我全程把这地里的水利给开出来了,那些小块地找他们绰绰有余了。”
姚县令大喜啊,“那就多谢周公子了,这些地可关乎着这些难民的生计,以后真要改好了,就是他们自己的地了,回头我就招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