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谁也没提过。”钟离茂伸出三个手指,保证道。
朱绩点点头。
如果说魏军洞悉监利的部署,是陆抗靠着记忆做出的合理推测的话,那情有可原。
但在陆抗投降魏国后,朱绩上任巴丘之后新布置了防线,陆抗他不可能知晓。
巴丘地势与监利有相似之点,亦有不同之处。
这里河道蜿蜒,河道收窄,上游来的战船无法对江情一览无余,在船只转过一个大弯后才能看到巴丘城和洞庭湖口。
而重点是,就在这个弯道处的南岸是巴丘山的余脉,山势虽不高,却足够派上用场。
朱绩让人在大江南岸的岩石上凿孔,而在北岸平坦地带安置几艘大船,沉锚钩于江底,之后系上了数条铁索,横截江面,同时在两岸安置了投石机和弓弩阵......
等着魏军顺江而来,来个“夹道欢迎”。
“将军,朱将军啊,大事不好了!”
这时,麾下一文吏步履匆匆地跑进大帐。
“何事?慢慢说。”
听说了昨夜的大败,朱绩此时看得很开,他觉得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更加震惊了。
文吏呼呼得喘了两口气:“巴丘城内现在乱了套了,士兵官吏们听闻监利大败,人心惶惶,如今都在收拾东西跑路,监军拦都拦不住啊!”
“什么!”
朱绩大惊失色,终究是小看了人心。
.....
巴丘城外西北角的破旧小院,夏泗乐推开篱笆大步走进破旧的小木屋。
“夫君?你...你怎么回来了?”
妻子郑氏惊讶地看着他,“听说魏人马上就要攻过来了,难道现在给你们休沐?”
夏泗乐并未接话,四周张望了一番,随后便拿了一个大包囊,开始收拾起东西。
“夫君,到底怎么了?”郑氏仍在耳边喋喋不休。
夏泗乐转身又去房里装了一袋略微发霉的粟米,又拿了十来根木枝塞进行囊,这才开口:
“你知道吗?钟离将军在监利守了不到一日就全军覆没,传闻魏人有战船上千艘,甲兵十万,巴丘根本就守不住!”
郑氏眼神满是惊愕:“你要做逃兵?不,这不行,李司马对咱们家不薄,你这么做如何对得起他?”
“他早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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