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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绮罗来到庭院的长廊,见钟会在,便没有打扰。
一直等到钟会走了,她才快步走了过去。
“郎君。”
夏侯献回过头,“怎么了?”
文绮罗欲言又止:“其实也没什么啦。”
“不说我走了。”夏侯献作势离去。
文绮罗终于忍不住:“哎哎,妾说嘛。唉,其实就是阿兄他想让妾来问郎君,他那边有什么安排....”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听不清了。
夏侯献笑了,朝着一个方向隔空笑骂:“好你个文仲若,请战都请到孤的家里来了!”
文绮罗心里嘀咕:就说不该为阿兄带话的吧...这倒好,郎君一会儿也该生我气了。
夏侯献看向一脸纠结的文夫人:
“文仲若如果再书信于你,你就说孤把你骂了一顿,他自会知难而退。”
“可是...”文夫人听懂了,却是俏皮道,“郎君没骂我呀。”
夏侯献拍了拍她的腰,稍稍来了点灵感,看来今晚文思如潮。
其实站在文钦的角度,伐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叫我?
他确实很焦急。
但此前青州一战已经让他攒了一波军功,而扬州都督区这些年水花都没见到一朵,总得给人点机会。
行行好,让郭淮去看一眼长江吧。
这文钦,对得起张特私下给他封的侯爵。
之前去华林园之后,夏侯献立刻就让马钧赶工造了两台指南车,连夜送往淮北。
好好学,好好练。
实在不行你就回洛阳吧。
这个不是开玩笑,当初幸亏是文鸯勇武,否则必然酿成大祸。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出于一些政治考量。
文夫人如今不仅是姬妾,更是梁国后妃。
而在夏侯献所有外戚里,文钦兵权最重,资历最老。
得适当敲打敲打。
“阿鸯今日差不多就到洛阳了。”夏侯献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文绮罗表情惊讶:“妾没听郎君说过这事啊。”
“让他入虎豹骑历练历练。”夏侯献道,“要是文仲若还喋喋不休,就让他亲自来洛阳找我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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