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明白,卑职什么都没有看到。”
“出去。”
司马昭长舒一口气,瘫坐在胡床上。
许久,他偏头看向杜预:“让元凯见笑了。”
杜预摇摇头。
司马昭笑了笑:“吴人真是可怜啊,天天要吃个饭还要万般小心。”
杜预心中打趣,虽说被鱼刺卡住确实挺难受的,但好像没听说过谁人吃鱼卡死的吧。
不过转念一想,倒是听族中长辈说过,曾经广陵人陈登爱吃生鱼片,导致胃中有虫,多成内疽,因病而死。
“使君还是谈正事吧。”杜预正色道。
“嗯。”司马昭恢复如常,瞪了一眼桌上的鱼烩,随后抬眼看向杜预:
“相国有言,我南路军不必等朝廷诏令,可自行选择合适的时机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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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凯以为时机到了吗?”
杜预道:“将军可否借图一用?”
“来。”司马昭将餐盘放到一旁的地面,将一张荆州的地图在桌案上展开。
杜预说:“如今益阳、长沙连换两将,军心必然动荡,单看益阳这里,无论新来的守将是何人,他都无法短时间内熟悉城内外据点。”
“吴军虽采用的是部曲制,但目前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他们定然不敢真的调动军队。”
司马昭有所明悟,“元凯是说,吴军很可能只换了将?”
“正是。”杜预说,“目前斥候没有发现益阳一带有军队行动的迹象。”
“这是机会啊。”司马昭双目有神,“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益阳唾手可得。”
杜预点点头,指着地图上的一处:
“按照我最初的计划,如果陆宏愿意归顺,我军便直接前往益阳接管城池,随后南下长沙。”
“如果陆宏严词拒绝,严阵以待,则我军与天门郡兵合军,先拿武陵。”
“而如今这个局面,或可兵分两路。”
“一路由桓太守领兵,攻打武陵。”
“此前我军公然放话,要进入武陵平叛,料想吴军的注意力皆在天门郡方向,而桓太守只需牵制武陵守军便可。”
“第二路,使君可带兵南下益阳。如今的益阳当是最薄弱的时候,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善。”司马昭眯起眼睛,似乎已经预见了胜利。
“就依元凯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