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那名叫冯普的魏人招供。
他是魏将陆抗的麾下,奉陆抗之命前去给陆宏送信。
起初冯普咬死不认,说陆抗与陆宏虽各为其主却只是寻常的书信往来。
孙鲁班不信,严令继续拷问。
终于冯普遭受不住酷刑,和盘托出。
原来他的真实目的果然是为了游说。
陆抗欲与陆宏约定,在魏军行动的同时,起事举城反叛。
听完,全怿挥挥手让吕充出去。
孙鲁班坐在上位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多时,她看向全怿道:“陆绩、陆逊叔侄曾经交情匪浅,如今陆抗引诱陆宏反叛,我很难不怀疑陆宏的立场。”
“儿记得陆氏与孙氏有家仇?”全怿问道。
“算是吧。”
孙鲁班冷哼一声:“但真要说起来,他陆逊应当感谢我孙氏。”
“若非陆康身死,只留下尚且年幼的陆绩,又岂会让他陆逊成为吴郡陆氏的家主。”
老实说孙鲁班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未亲历,而全怿就更是不知其详了。
全怿点点头,简单得出结论:“总之陆氏不可信。”
就在这时,又有书信送进了宫中。
全怿拆开一看,顿时坐不住了:“母后你看,儿令陆宏五日内移镇益阳,以往这些外将能踩着点到位就不错了,可这陆宏三日就到了。”
孙鲁班眼中闪过一抹凶狠,随即微微眯起:“速派人前去益阳接替陆宏。”
“嗯。”全怿点头认同,随即又说:“对了,吕充方才还说了一个细节,儿觉得值得留心。”
“陆宏率军移镇益阳,虽说会经过长沙,可他没必要进城吧,为何会在长沙见雷谭呢?”
“雷谭也有问题?”孙鲁班回想着此人的履历。
全怿却是直接说道:“雷谭是步协的人,跟步氏关系很好。”
孙鲁班想了想,“可是如今步协和步阐都死了,西陵那边早已没了步氏的人脉。”
全怿一时也没有头绪。
“罢了。”孙鲁班眼珠转了转,道:“不必猜来猜去,索性全都撤换。”
全怿斟酌再三,最终还是同意了。
虽说战前换将是大忌,但总比还未开打就将两郡拱手送人强。
很快,就在陆宏刚到益阳没几天,正积极布防之时,突然就接到了来自武昌的调令。
长沙的雷谭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