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知睿道:“不过嘛,当大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
阿镜道:“我知道,要当大夫,首先是当大夫的那块料子啊!就是要有那份才智嘛!不然,像《伤寒杂病论》这般深奥的医术,咋看得明白啊?”
阿冬道:“就算看得懂医书,最多是熟读理论,未必能够妙手回春啊!”
马知睿道:“阿冬,难不成你听说过某些真人真事么?”
阿冬道:“睿少爷啊,你可真的是白纸做的灯笼,一点就明啊!”
马知睿道:“行啦!阿冬,你说吧!”
阿冬道:“话说我外祖父老家那边有个大夫生了个儿子,便想着子承父业。所以,那个大夫自小就教他儿子读那些医学经典古籍。”
马知睿道:“这是好事啊!从小熟读医书,就算是打基础啊!”
阿冬道:“他儿子熟读医书,背得一字不漏,说起理论,比那个大夫还要顺畅呢!那个大夫深感欣慰,便带他出诊,算是积累经验嘛!他儿子满二十岁时,便独自出诊。起初,还行。可是,有病患越来越严重,便上门投诉,原来是那个儿子诊断有误,老是对照着医书要开药方,也不知道加减药材的分量。”
阿镜道:“咦?我还以为药方大多是一成不变呢!”
阿冬道:“不,开药方要根据病情加减药材的分量,就像制作一道酸甜排骨,糖与醋的比例不同,其味道也是不同呢!至于具体的做法,只有老大夫方可说出个一二。我们是外行人,怎么会看得透其中的道理呢?”
马知睿道:“那个大夫的儿子继续研习医书,是吧?”
阿冬摇头道:“不是。因为那个人早已将各类医书背得滚瓜烂熟呢!”
马知睿道:“背书与研习是两码事啊!”
阿冬道:“那个人学医多年,却发现自己不是当大夫的那块料,别提多沮丧啊!”
马知睿道:“再沮丧,也不能将人命当作儿戏啊!就像赵括,就是纸上谈兵的那个,当了将军,就葬送了整个军队呢!人嘛,最要紧的是有自知之明,趁着还没铸成大错的时候,急流勇退是最好的选择。”
阿冬道:“所以,那个大夫痛恨自己的糊涂,便想着让他儿子改行开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