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又粗暴,因为程家政治方向情况特殊连酒席都没有来得宴请。
一星期后的今天,新婚夫妻就收拾大包小包的一大堆。
他们能带的都带上了,说是那边条件会艰苦点。交通也不方便,山区里出来一趟供销社也不容易,也相对落后些。
尽量自己要用到必需品能带的都带上了,省得到那边环境不熟悉的,没个称心的生活用品。
程曦就跟陆谦坐着火车南下去了,这不,晃晃荡荡都在火车上待了两天了。还没到达目的地,这腰啊,已经睡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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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开始往后的十几年,注定都不会很太平。过程中之曲折,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感受到。
后世人用文字记载的都不足以表达出其过程的心酸与悲痛。
因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枪打出头鸟的。程父程渊这个板板正正的就撞枪口上了,不爱搞小团体的。
结结结实实的撞上了,真的是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
谁能想那个林家赶上好靠山,得了势,政策立马来了个大变样。
党派上的划分,出现严重的扩大化,程家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了。之前还划分左派右派,现在又是个搞拉帮结派的。
程父生怕变故打得自己个措手不及之外,还有就是关乎两个儿女一辈子的大事情。
所以程父程渊这才提前安排女儿程曦与故友陆建国的儿子陆谦成婚。
陆建国陆家的家风,为人,他都是信的过的人家。
不然程父自己也不会那么匆忙的把自己的女儿给嫁了,本来就是养的娇滴滴的一朵,突然间要移到别人家的院子里生长,自己已是万分无奈。
程父自己之前是想让女儿在家多留几年,遇到喜欢的再打算的。
现下是说什么也不行了,不过女儿跟陆谦结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婚后怎么样看小年轻他们自己磨合了。
本来以前陈玲跟陆母各怀第一胎的时候,还开玩笑道“若是一男一女要不要当亲家?”
后来一胎都生的是男孩,陈玲二胎生了小娇娇。程渊又不舍得了,程渊不提。陆建国也不好硬提,双方就都没提了。
再后面陆家就搬离了大院,换到了一个更大的院子。
大儿子程辰还好也是跟着程父一样去当了兵,读了军校。这毕业了,学校有分配历练新兵的去处。
除了草原上环境艰苦些,条件困难些,物质匮乏些,但总归性命是安全的。
都在西北的,说不定赶上了好时机还能碰上一面的。
安排好了家里人的去处,果不其然不久后程父程渊的下调令就下来了。
其实就是降职发配边疆。
被安排到了西北方向伊市,那个有无边无际的旷野的草原,森林,或许遍地牛羊,遍地花草,或许也可能是荒凉的伊市下面草原的边边去了。
多一个靠谱的老朋友多一条路。
幸运的是就是那片管辖范围是陆建国以前认识的同期同志管辖的地方,说那管辖的不是那些落井下石的人,那人为人正直、清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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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建国说已经帮程渊已经去信帮忙说过情况了,有熟人照应一点,日子也不至于太难捱。熬过了这艰难岁月,以后总有机会再调任回来的。
古人有云: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会再回来的,总会回来的,肯定会回来。
程父他坚信自己肯定能挺到那时候的。
而陈玲舍不得与丈夫分开,不忍人到中年了还两地分居。就跟着申请下调,夫唱妇随。
毕竟风风雨雨三十年都过来了,这点苦也不是不能吃的。
她就跟着程父一起去大西北草原,就当是从头开始了。
等到了那边大西北安顿下来后,慢慢熟悉环境,闲暇之余对着程父发发牢骚。
程母不禁说道:“也不知道,小曦她们到南边怎么样了?小曦和小陆不知道合不合的来?希望小陆能多多包容小曦,小曦她这孩子心性看着还没长大呢!”
在自家父母眼中,多大年纪的孩子,始终觉得孩子还小,需要照顾的地方多着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那山,自然就知道那山的生活。我相信小陆会好好照顾好小曦的,其实这次何尝不是对咱们女儿的一次蜕变呢?”程父漫不经心的说道。
自己与老伴现下也是安定下来了,老老实实的干活种庄稼,养牛羊,那林营长虽不敢明着雪中送炭但也不落井下石,还暗里多有照顾。
不过这个只能私下里,给两人安排住的地方是背靠森林的废弃木屋,也是附近居民相邻甚远。
离当地群居住的地方走路要半小时以上,看似偏僻,实则是无人打扰。
除了用水也不是很方便,打水的小溪边走路也是要二十分钟,一切都在慢慢适应。
“可小曦和小陆都那么多年没见过了,而且一下子结了婚一起生活,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就会被放大,摩擦也多了去了。”程母陈玲担心的说道。
“女孩子长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早嫁人晚嫁人的都是嫁,何况嫁给陆家那小子,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那小子是能担责任的人,不是个愣头青的小子!”程渊一脸放心说道。
实则是人各一方的,只能往好的方向去想。
“再说了,当初住一个大院的时候,陆家那小子也是院里少有的稳重,做事都是思量再三的,你也不是没见过的。这样的青年给咱们做女婿,打着灯笼也都难找啊?”程渊倒是很满意这门婚事的。
“话是这样说,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担忧,担心女儿她应对不了这突然的变故,哎!”程母陈玲满是担忧的说道。
“放心好了,我的好老伴哟,女儿大了总归是要经历一些事情的,不放手让她自己去面对,怎么能变得更强大呢?是吧,放宽心,放宽心,有小陆在一旁照顾,没事的。”程渊说道,努力安抚自己另一半的情绪,子女的路以后能靠自己了。
看着程渊极力的劝说,陈玲只能暂时把悬着心给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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