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为何心中总是不安,不时泛着一种不祥之感。
再看了看一旁望天呆滞的琥珀,漫不经心地道:“我最近总是心怀不安,你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琥珀微微一愣,随后笑言:“公主想的多自然觉得累,而心累则生烦,烦则生不安,最主要还是得放宽心,这几日多多游玩走动走动,莫要多想才是。”
李熙螓闻言一笑:“被你这么一分析,还真是如此。”
琥珀被夸,便露出更灿烂的笑容,而看公主继而看向外头的夜景,唯有她心知,那抹笑容再灿烂再肆力也难以抵达心底。
因为……她也有这种感觉!
次日天明,夫人携善落带了早食来到李熙螓的厢房,言笑晏晏间,夫人便起兴,要去灵山散散心,同邀她去。
琥珀看公主没有婉拒的意思,便劝她:“公主这些时日也该散散心,左右也没什么事不是?”
李熙螓想到自己总是心神恍惚,思量了会儿,自是也没有不去之意,便答应了夫人,待过半个时辰便同他们一起出发。
夫人等人刚走。
琥珀昨日才为李熙螓整饬妥当马车中的衣装首饰,这番还未过辰时便又得重新收拾起来。
气候乍暖还寒,衣物自然得跟着带,但毕竟出庄子就没有备太多,收拾来收拾去也就前几日带出来的那几套。
外头天朗气清,晨曦微露。
众人正用早食时,夫人方姗姗来迟,呷了一口薄饮,才同众人提议去洛阳灵山上的寺庙,进行祈福请愿的事。
此话刚罢,二郎便满面难色,因故摆手作无奈推却:“阿娘,巳时二郎有要事在身,只怕难以抽开身。”
三郎满目浑噩,正砸吧嘴,听到请愿二字只怕无聊,而此去灵山寺庙中最是讲究忌口,在母亲眼皮子底下更不能再找个地方大肆饮酒。所以也无意随去,只抹了抹嘴道:“我跟随着二兄长,帮帮忙,学一学商业实务,就不去什么寺庙了。”
二郎正呷下一口茶水,明显一怔,这平日里让他去学一学生意经,总是雷打不动,这时候却平白要去帮忙,用脚丫子想也明白他心里的想法,遂毫不留情拆穿他:“兄长生意上的事,何时需要你帮忙?”
就算需要,也不是这个时候。
面对二郎的拆台,三郎嘿嘿干笑着,埋头吃早食,只当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