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之意也是怕李熙螓错怪龙契坏了她的事,故而借此替他解释一番。
她不禁摆手笑道:“当时情况危急,他救我于危难,也因我而受伤,我若怪他,岂不是倒打一耙?怪只怪我太轻视那朱贼,也高看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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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情形李熙螓非常清楚,身份败露,阿弟被擒,夜里危急关头她已做好以命相搏的准备。
但她熟谙一介弱女子,如何能敌的过半辈子都在沙场强悍拼杀的男人?
幸而有龙契骤然而至,并且能将她安全带出相国府,这实乃上上策,若不然,她便已难逃一劫,又怎有立场怪他?
相夫人听之这样说,旋即安心了,喟然道:“你内无帮手,外无接应,想仅凭自身而不连累他人能做到如此境地已是难得,只是那朱温身边侍从谋臣无数,且宫内人多眼杂,你在内不亚于羊入虎穴,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中的万幸!”
“只是你此次回来,可还要再去……?”夫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熙螓沉默了一会儿,微微阖眸,释然道:“自然不该重蹈覆辙才是,还是得从长计议。”
相夫人听之有如福至心灵,忙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暂且休养休养,若日后有什么需要去办的,叫阿契这等男儿家去想法子。”
李熙螓摇头,二人本无相互涉及,却在阴阳际会之下有了交集,本就不该牵扯颇多,况且已经害他受伤多次,她又怎会教他去想法子?
只是刚欲开口,一旁的丫鬟已经收拾好床单被褥,换置好新的,拢着旧的对相夫人道:“夫人,一切都停妥了。”
相夫人吩咐她下去,那丫鬟便点头开门离开,正开门的间隙便有一小厮急匆匆地来报:
“夫人,二郎君叫我来禀,三郎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