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螓闭上眸,没有去看那些婢女的惨状。她知道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们断然不敢奈她何,亦忽视了那些宾客不怀好意的目光。
“都说梁王有妻不喜纳妾,原来是眼光毒辣,有如此美人在侧,若是我等便此生足矣。”
“真乃奇女子,刀枪在前却面不改色!”
某个义子也忿忿道:“是啊,那些婢女要是不乱跑哪里会伤着她们!”
“可羡慕?”梁王喝着酒,乜斜着目光看向底下垂涎之人。
“何其羡慕,……”
座下之宾还没有说完,梁王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懒散,“若你喜欢,以后若觉得腻了给你们留着如何?”
那些人喜出望外,感激之话溢于言表。
见她始终沉住气没有睁开眸子,梁王只觉得无趣。
夜色已深,宾客饕足意满散了席,许多人没有摸黑回家,便借宿府上,由着小厮带去厢房歇下。
梁王坐在原位有了几分醉意,直勾勾地看着李熙螓。
“你怎么不逃了?”梁王抬起了李熙螓的脸,垂眸道。
她睁开眼睛看向他,若此时站起来,衣裙必然不能避体,如此她不过是抱着琵琶,勉强护住了身上的衣物,若能逃她还会坐在这?
此时宾客已经走完,只剩下几个收拾残羹冷炙的侍女。
凉风袭来,透过破布吹进她背脊传达四肢百骸,再弹无益,便停了弹奏,没有准备回答他这个侮辱人的问题。
“你莫不是在等我夫人来救你?”他低头看着她,酒气故意喷在她脸上,眯着眼似乎在看一个笑料。
李熙螓错开脸,她早就想到梁王会遏制她逃离失败的消息传到他夫人耳中,所以她唯有想办法自救,奈何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想逃比插翅还难。
此时,或许他夫人觉得她已经逃出去了也未必。
李熙螓怕他继续做别的动作,便一副谈判的语气缓道:“你真想纳我为妾?”
“我何时说过?”
谁知梁王不给谈判的机会,握住了琵琶颈,轻轻一拉便丢到了一旁。她不敌他的力量失去了琵琶,双手护着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