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所以他断然将景泰帝的身体改造成了一个火药罐,至于会不会真的爆炸……爱谁谁!
‘反正老子明天就跑路了。’秦雷不负责任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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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景泰帝醒来时,已经是rì上三竿,第一句话便是:“真热啊!”
秦雷毫不意外道:“恭喜陛下,这就说明寒气拔尽了。”
景泰帝活动一下手脚,发现多少年来一直冰凉的四肢,居然也有了温度,不由大喜道:“确实!朕的手心都十几年没出汗了。”
秦雷笑道:“好现象啊……”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内监的通报声:“陛下,周王殿下求见。”
“宣!”景泰帝哈哈笑道。
等周王进来时,秦雷已经收拾好药箱,向周王笑笑,便对景泰帝道:“陛下,臣下告退。”
景泰帝还没说话,周王先摆手道:“秦先生止步,这事儿和你也有关。”
景泰帝看周王一眼,对秦雷道:“那雨田就坐下听听吧。”秦雷只好放下药箱,端坐在锦墩之上。
“天佑,你有什么事儿?”景泰帝解开前襟的扣子,沉声问道。
“父皇,孩儿昨rì收到一封信。”楚妫娚不慌不忙道:“这封信十分的不同寻常。”
“怎么个不同寻常法?”景泰帝感觉鼻子里喷得都是热气,有些烦躁道:“别卖关子!”
见老头子似乎有些不耐烦,楚妫娚心情大好道:“这信是直接出现在孩儿书房桌上的,而且落款十分惊人!”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道:“孩儿昨rì特意到增寿王府上求证,结果秦先生说,确实是他恩师的手笔。”秦雷与鬼谷子的关系,老皇帝也是知道的。
内监把那封信呈给景泰帝,皇帝只瞄了一眼,便轻咦一声道:“确实是鬼谷先师的笔迹。”当年为了把公良羽送去深造,他没少写信给鬼谷子,自然也得到不少回信,是以对乐布衣的字体十分熟悉。
捻着那封信,景泰帝沉声道:“你们可看过里面的内容?”
两人一起摇头道:“既然是呈给陛下御览,我俩除了验证真伪之外,并不敢私自拆开。”
仔细检查下信皮,发现上面火漆完好,老皇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让内监将信皮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瓤。
景泰帝接过信纸,开始从头细细阅读起来:“呵呵,难得先师还记得朕啊,”还没完全把嘴裂开,笑容便凝固在他的脸上,只见简短的问候之后,鬼谷子写道:
“今惊闻陛下微恙,山人不胜挂念,去函垂询小徒雨田,竟骇然发现,陛下昔rì所用之药方居然出自山人之手。因此方并不完善,药xìng太烈,山人正在试图改进,是以并未传授他人,即使亲之如雨田,也不知情。”
“无限惶恐之余,山人悚然发现,吾记载配方之手册不翼而飞。然山人居大山深处,杳无人烟,虽蟊贼亦嫌其远,是以必为内贼所取。罪人回忆再三,方确定其时诸弟子皆已出山,唯恶徒公良羽曾去而复返,恐多为其所得矣。”
“罪人羞愧难当之余,唯恐陛下歹人在侧而不自知,继而为其所害。虽陛下乃普天之子,神灵护体,但倘有一丝闪失,罪人万死不能辞其咎矣!是以上书陛下,肯乞宽恕之余,请陛下稍加提防,切莫为歹人所伤。愿陛下圣寿无疆、大楚国泰民安。罪人鬼谷顿首。”
景泰帝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向来以慈父自居,从未想过居然会被自己的儿子谋害,无明业火从心底烧起,令他浑身如烧红炭块一般,连大脑都发烫起来,狠狠的一拍桌子,暴喝一声道:“把那逆子给朕拘过来,朕要亲自问问他,到底是人还是畜生!”声音高亢洪亮,居然比二十岁时还要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