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今日的体罚对他的状态还是有些影响。他知道太子虽然表面文弱无害,但毕竟在一国储君这个火山口上坐了五年,就算原来心灵纯洁如白纸,也早已被身下的熊熊烈火烤的千窍百孔,沟壑万千。
从来没有心思单纯的太子。他也不会仅凭两人亲密的关系,就真把秦雷倚为臂膀,定然要好好称称他的斤两再说。
秦雷想起今日在皇宫中太子一番表演,便把自己死死钉在太尉府、大皇子、如贵妃阵线的对立面,不得不早早投靠了东宫。
秦雷心中黯然,自己本来打算不偏不倚,韬光养晦,慢慢发展实力。等将来也好有话语权。这早早的站队,毫无疑问的把自己推到了夺嫡斗争的风口浪尖,从此以后成了老李家并大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还韬个屁光?
与这些在染缸里长大的京中人物相比,虽然自己两世为人,依然纯洁的如乡下顽童二娃一般。
所以今日进门后的发作,半真半假,一半固然是另有些松懈的卫士们打起十分精神,另一半也确实是心中郁闷,借题发作。
这时候想起自己为了搭上太尉府,刻意交好的小胖子。心中一阵感叹造化弄人。便起身把装备检查一遍,确认完备后,静静的坐在太师椅上,等待着夜半的客人。
外面有沈青布置,今日在回来的路上两人已经商议妥当,他很放心沈青的执行能力。这个小子心思细腻、思虑周到,又孜孜好学,已经把秦雷保护、防御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
秦雷注视着床头沙漏,随着时间沙无声的流下,时间也默默的逝去。渐渐的除了夜风吹拂树叶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
秦雷房间的沙漏乃内府出品,每流光一次是一个时辰,精确无比,误差几乎可以忽略。
当沙漏中最后一粒沙从小孔中落下,消失在下短的沙堆中时。一声夜莺啼叫在园子西面响起。秦雷心道:“来了。”
夜莺在大秦基本绝迹。这是秦雷他们约定的示警信号。
这时候,自院子的东、南、北同时响起了夜莺啼叫。敌人竟然从四面杀了过来。
或者说包围过来。
因为兄弟俩约定好的,秦雷不能躲。就像对方不能选择攻击时间一样。
就是要掰手腕,比比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