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榆愤怒难抑地大声喝道。
谌桉虽没有出声,但周身的阴冷愈发明显和悚人。
桑绵发懵的脑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给惊醒了。
白蔺熙却还不放过他,侧头就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了一吻。
桑绵:……嘤,要凉了。
此刻的秦榆好比一点就炸的炸药桶,就差最后一点了。
周遭一圈没瞎的的人都看得出来氛围的诡异,他们纷纷飞速闭嘴,生怕秦榆一个不满,就把他们一起连坐解决了。
秦榆目不转睛地盯死了白蔺熙,其他人在他眼里形如空气。
他周身气压极低,目标明确地迈步逼近。
眼看着他一脚就要踢向白蔺熙,不料——
“嘭——!”
铁门被暴力踢开,虞衔月目光冰冷地剜了全场一眼:“肃静!”
他手中的手铐敲出“哐啷”的一声脆响,随即目光落到了秦榆身上:“秦榆!刚出禁闭室就又想回去吗!”
秦榆伸到一半的脚止在半空,然后轻嗤了声,不情不愿地收了回来。
刚好碰到虞衔月回来,倒霉。
他再进一次禁闭室,就不容易用相同的方法再出来了。
不然他这一脚非踢死白蔺熙不可!
把混乱的主要三方都用眼神警告了一遍后,虞衔月才能好好看向仍被白蔺熙抱在怀里的桑绵。
那俨然楚楚可怜的动人情态,把虞衔月看得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他微不可闻地蹙起眉。
怎么被欺负成这样了……
虞衔月亲自走到白蔺熙身旁,看了一眼,还没动手,白蔺熙就不得不妥协地放下桑绵。
“我可没动手啊。”白蔺熙漫不经心地说道。
虞衔月不予置评。
他抽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微微俯身,细致又轻柔地给桑绵擦了擦脸。
就连声音都温柔得不可思议:“他们是不是都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