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生你父亲的气?”
苏辰摇了摇头:“亲人之间哪有隔夜仇的。”
“你懂事了,之前你父亲跟娘商量,要找房学士给你取字,过段时间,你父亲身子骨好一些了,带你亲自上门拜会。”
取字这事,苏辰记得,也没在意,点点头应下后,向母亲告辞离开,回到南厢,如今刺客的事被父亲按了下来,自己不可能就带着张角等人去寻仇。
还不如在这段时日更好的提升。
之后的时间里,将全部精力都用在治理旱情上,绕过府衙,组织定安城中三教九流去西面的幽燕山采买水,杯水车薪之举,看来是一个笑话,但久而久之却让人感到敬佩,连城中这些角落边缘的人都在为旱情奔走,他们还有何资格嘲笑?
情绪是会传染人的,一旦一个地方动员起来,就会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
大贤良师张角兄弟三人,每日行医,采山中草药治病救人,身边信徒也越发多了,时常能在灾民里看到头裹黄巾的百姓身影。
这令苏辰有些头疼,依汉献帝之前所说,生怕这三兄弟想要在这地方完成当年未完成的壮举。
让人放心的还是祝公道。
伤势还未完全好,每日都在院中打坐,偶尔也会指点十三在武功上的经验,让十三有长足的进步。
闲暇时,苏辰也会看望二哥,陪他说说话,只不过性格暴躁的苏烈,或许觉得自己已是废人,根变得沉默寡言,还将苏辰赶出院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入秋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落下,这场旱情终于算是熬过去了,众人紧绷的神经也得以放松下来。
而那日的刺客,也再没出现过。
不过让苏辰奇怪的是,他收到了一封信。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蚯蚓爬过一般,问是谁送来的,门房老头也不知道,只说是一大早开门,就见到信函门缝下面。
信里的内容不多,都是问一些这些年苏辰是怎么过的?还有没有常去青楼,带兵感觉怎么样等等古古怪怪的问题。
然后,就没有了,连落款姓名都没有。
十三伙同祝公道在旁偷看,说了句:“小侯爷,你是不是惹了什么风流债了?”
随后,就被苏辰一脚踹在屁股上,摔了个狗啃泥。
十月初五。
这天里,苏辰刚起床,就被一帮丫鬟拖去洗漱沐浴,迷迷糊糊的换上颇为正式的常服,坐在老爹苏从芳身旁,被马车拉着离开了定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