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浅肆冷冷勾起唇角,心中的憋闷更甚。
这人恐怕是方才看到了自己对付那两个黑衣人的路数,于是模仿自己,以羽箭逼迫自己狼狈闪躲。
听到只有一双脚步声,带着些气定神闲,在深林外的空地上,朝自己缓缓靠近。
玉浅肆不断调整呼吸,默念清心咒,强迫自己压下恼怒,渐渐冷静下来。
对面想来已经看出了自己功夫不高,全靠这观察的功夫对敌,想来林中那些弓箭手不会轻易离开,也不知林中如今埋伏着多少人。
如此境地,更应该头脑清醒。任何多余的情绪,都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女子果然有激怒她的想法,语含挑衅,“鼎鼎大名的玉大人,怎得缩在别人身后,连脑袋都不敢露出来?”
玉浅肆听她说话,似是又靠近了一些,连衣服的摩擦声都变得清晰了些许。
机不可失。
她不顾肩头的伤口,用尽全身力气,将兰菽朝声音的方向推了过去。
自己则趁女子躲开的空挡,朝她逼近,想借由女子的位置挡住林中的羽箭。、
可终究是受了伤,身手更为迟缓些。
那女子站在原地,林中人见她靠近,两支羽箭擦过女子的发丝,一支射入玉浅肆肩头同样的位置,另一支射在她的腿上。
她忍不住痛哼医生,单膝跪倒在地。
女子站在玉浅肆不远处,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屑。
二人皆身着红衣,一站一跪,互瞪着彼此。
张扬与明丽,阴狠与冷肃。
她双手背在身后,好整以暇地低头打量着玉浅肆,像是成衣铺里挑挑拣拣的难缠顾客。
“不过是半路出家的功夫而已,也没他说得那么厉害啊。”
玉浅肆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只仰头紧盯着身前的女子。
檀口轻启,带着几分挑衅与信然,“你同她,长得的确不像。”
明明一母同胞,长相却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