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出事的突然,最先到达医院的是台上这三个人,去年我的亲生儿子跟我哥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甚至到了断绝关系的程度,所以……”
顾梦施戛然而止,没再说下去。
“所以遗嘱是假的吗?”
“所以真相究竟是什么?”
“顾梦施女士是准备大义灭亲吗?”
“请小顾董回答。”
顾瑭推了推眼镜,透过冰冷的镜片,盯着底下搅乱局面的人。
“按照你们的猜测,是不是车祸是我做的,遗嘱是我联合改的?”
江恒痛心疾首,本来可以就此结束了,现在可能要功亏一篑。
然而他现在不能开口,已经被归为一类,解释再多都没用。
“我今天特意把我哥的亲生儿子找来,就是为了证明这个人心思歹毒。”
顾珵被顾梦施推了出来。
“你是顾董的亲生儿子,对令尊将继承权给一个外人是什么感想?”
“你对这次车祸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就没有怀疑过遗嘱的真实性?”
顾珵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阵仗,脑袋嗡嗡作响。
“我不知道!”
“别问我!”
“走开!”
顾梦施看着台上的人:“所以,他不配坐这个位置。”
被逼到这种地步,要不是当初欠了人情,顾瑭很想撂挑子不干了。
江恒低声请求:“大少爷,忍一忍,别冲动。”
“他不配,那你就配了?”
熟悉的声音,虚弱缓慢,但又掷地有声。
一名保镖推着一张轮椅进来,旁边还跟着一名护工。
谢颍坐在上边,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服,外边披着一件针织外套。
脸色苍白,只仓促涂上的口红,稍稍显得有点气色。
江恒一脸惊喜,赶紧下台,迎了上去:“太太,你醒了。”
秦耀也跟了过去:“顾夫人,只要你醒了,一切就好说了。”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