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既然你拥有情绪能力，那你和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就好比你现在的苦恼和低落，这不和我们一模一样吗？”

“但这些都是情绪模块模拟出来的，都是数据化之后分析模拟出来的情绪。不像你们，直接从心中诞生的情绪，这是虚假的情绪，就像我是个虚假的人类一样！”

黑猫的语气慢慢开始变得激烈，就像是在憎恨着某些东西一样，抱怨着自己不应该存在于世间。

“……，全，你会做梦吗？”

“废话！我当然会！我的情感模块会模仿的东西太多了，甚至会模仿你们做梦。我前不久才梦到自己像中世纪女巫一样被你们审判，那个梦境简直糟透了！！”

很轻的一声噗嗤声，陈卜明显是憋笑没憋住，漏了一点出来，这也导致了他头上的黑猫立马变得暴怒了起来，尾巴不停的抽打着他的脑袋，让他连连求饶。

“错了错了大姐头我真的错了别打了！我其实想跟你说的是另外一种事，你听说过仿生人会梦到电子羊这种话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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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抓住猫尾巴，脸上的抽打感终于消失了。陈卜现在可不是在玩笑，而是真正的在聊天。

“当然知道了，但会做梦又怎么样？梦也是程序衍生出来的，不也是假的吗？”

“这就不对了，古时候说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而其中有一句话我最为赞同，那便是我思故我在。也就是说只要你确定你的思想在这里，那么你就是客观存在的。所以说只要你拥有思想，哪怕只是模拟出来的，那你就是一个人。”

“……，一点道理都没有，胡说八道……”

“如果说机器可以百分之百控制自己情绪的话，那么你能做到吗？”

“不能……，因为我的情感模块并不受到我的完全控制，最多只能抑制百分之五十左右。”

“那不就对了吗？你的思想在这里你可以梦到自己，这就代表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和人毫无区别。如果你觉得你不是人类的话，那你觉得我和人类之间又有多少相似呢？”

陈卜最后一句问出了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那是属于他的隐秘。他童年被埋葬的过去，没有人知道，除了掌握着全国资料档案的全。

“……，那你就是个怪物，一个会觉得人工智能是人类的怪物。”

“这样很糟糕吗？”

“不糟糕，我很喜欢。”

数不清的白色气息逐渐从黑猫的身上发散出来，顺着七窍五孔钻入了容器的体内。陈卜倒也没有留着继续等的意思，切开空间裂缝就回到了休息室里，并且还随手打开了一罐冰可乐。

全完全适应身体肯定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说不定走路的时候还会跌倒。陈卜现在没什么看乐子的心情，所以干脆就先在休息室里休息着，顺便就当替班了。

因为今天负责值守分部的是全，全如果没有值守的话，今天就必须由他来值守分部了。

“真是安静而平和的一天呢，空气中到处都是平静的味道，看来今天出发前可以好好休息了，行程也已经准备好了，总感觉街道上好安静啊。”

“一级预警！！！一级预警！！！宝炎市目前陷入S级灾难中，各分部注意警戒！城市防守开启！部长驻守城市以及看护周边地区切勿离位！！！”

休息室里白色的灯光忽然变得鲜红，红的让人心中发慌。虽然这一次不是在本市发生的S级紧急事态，但这依然让陈卜十分的蛋疼。

“靠北！我这张嘴真的是什么都不该说，割了舌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