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父皇是答允让我一年出来逛一回的,看看江山百姓……
可去年你早早的就跑的没影儿了,根本都不知道你在哪儿落脚。
父皇才没让我出来……”怨气十足,痛不欲生。
贾环下江南的第二年,赢昼三月时就轻装简从的去了金陵。
贾环带他去各处逛了逛,各地不同的人情风物,特产趣事,简直让他乐不思蜀。
临走时泪眼把擦的约定来年还来,让贾环等他。
顺便还将贾环养的一只绿毛龟给藏在袖兜里顺走了。
开了船后才在甲板上拿出来,冲着贾环狂笑不已,差点掉河里去……
然而等到第二年,贾环却不可能待在金陵了,他要去江南各地各城做事。
隆正帝也就没放赢昼出来。
至此,才让赢昼满满的哀怨……
“行了,算是我的不是。
这次来多顽些时日就是,这岛上比上回还有趣。”
贾环笑道。
赢昼闻言眼睛登时一亮,刚想答应,就看到身旁苏培盛不断给他使眼色。
赢昼怒火冲天的朝苏培盛瞪了眼后,看着贾环肩头的猴儿,昧着良心瓮声道:“贾环,咱们还是回京耍子吧。
你这岛……你这岛根本不好顽!”
贾环哈哈一笑,道:“咱们里面说话,一会儿日头就烈了。”
说着,引着一众人往庄园里面走去。
没有严谨的正门、仪门、二门、垂花门。
进了大门,就上了条曲折的长廊。
长廊外是沙地,满是细软的白沙。
几株椰子树点缀着,沙地上布满了各色各样的贝壳和玳瑁,五颜六色的……
都是家里女孩子从海边捡回来的。
悠闲舒适的环境,自然而然的熏染了众人。
等进了窗明几净的堂屋后,众人落座。
苏培盛又率先起身,对贾环苦口婆心道:“宁侯,老奴这次护送着殿下南来之意,想来宁侯也知道。
宁侯,三年了,该回京了。
当初宁侯与陛下不是约定好了,二三年就回京吗?
如今大秦银行遍布九州,商贸昌盛。
每年商税的税收,千百倍于从前,解了朝廷的大难。
陛下亲言,宁侯功在社稷。
国库和内务府也比过去充实了太多,连陛下那样勤俭的性子,去年也修了园子……
有宁侯当初留下的药膳方子,陛下龙体一日盛似一日。
本该是酬功之时,宁侯怎地非要出海去海外番国呢?
且不说外面如何在说陛下,您这样走,让陛下心里如何落忍?
如今都说宁侯想做范蠡,可陛下不是勾践啊!
老奴临行时,陛下私下亲言,让老奴转告宁侯:朕曾亲许你一世富贵,朕金口玉言,就一定能护你一世富贵。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事,绝不会发生在朕与汝身上。
贾环,回来吧……”
苏培盛说的哽咽起来,红着眼圈道:“宁侯,回去吧,陛下想您啊……”
贾环一直垂着眼帘,听罢后,叹息了声,道:“陛下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出海,不是想学范蠡,只是想去南洋诸国看看。
大秦这二三年来,发展的一日千里。
虽然国力日益强盛,但问题也渐显尖锐。
最大的难处,就是缺人。
自前宋末年,天下大乱之时,就不断有宋时遗民出海,落脚外邦。
我只是想带他们回来……
这些话,我不是已经上了折子吗?”
一旁赢昼嗤笑道:“贾环,你少哄人!
这种事还用你自己去做?
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如今连银行都放手不理了,整日里就在这里玩耍受用,还会做这种跑腿的事?
旁人都说,你这是在谋一条后路。
想找个都是咱中国人的落脚地,再接了家人一起去。
现在外面人还说,我父皇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