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剡厉声道:“我董家从未招惹过你,你怎敢如此欺辱我董家?”
“就是!欺人太甚!”
董成煽风点火道。
贾环不慌不忙的呵呵一笑,对董原躬身拜道:“小子贾环,冒昧登门,又行以此不得已之法,望国丈见谅。
当然,董家一切损失,贾环必十倍奉还。
若国丈依旧不解气,只管出手杖责,小子绝不闪躲。”
董原是个有智慧的,听贾环这般恭顺之言,先是一怔,继而皱眉道:“宁侯,你若想进我董家门,递一张名柬进来便是。纵然一时情急,需要顷刻进门,派人进来通报一声,老朽自然大开中门,亲自迎出。
为何坏我大门,还险些杀我孙儿?”
贾环呵呵笑道:“并非小子不敬董家,中午之时,便特意派人递来拜帖,恳请能求见国丈一面。
只是不想……小子的拜帖,被贵府二少爷给扣下。
小子叩门求见,也被二少爷指使门子拒绝。
又因听他们说了些辱骂之言,一时愤怒之下,没控制好脾气……
鲁莽之处,还请国丈体谅。”
“你……你胡说!”
董成见董原厉色看来,登时慌了神,矢口否认道。
董剡道:“宁侯可有证据?”
贾环呵呵道:“本侯之言,便是证据。”
给你解释,是给你脸面,不是真的畏惧你。
你董家,还做不了贾家的仲裁。
董剡自然明白贾环的意思,脸色一沉。
不过董原却是老成的,只看董成的脸色,就知道了真假。
拦住还想出言的董剡,沉声道:“来人,送成哥儿去跪祠堂。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放他出来。”
“祖父!!”
董成大声一唤,满脸是泪。
董原却挥了挥手,瞬时,有几个膀大腰圆的仆人,架着董成离开。
“宁侯,家门不幸,出了顽劣子弟,让宁侯见笑了。”
董原淡淡的道。
贾环不介意,呵呵笑道:“不管怎么说,今日都是小子莽撞了。而且……下回入宫,八成要被皇后娘娘教训一顿。
前儿小子成亲,陛下和娘娘才做了小子的高堂父母,虽然昨日才孝敬给娘娘两车白瓷。
可若是娘娘知道今日之事,小子怕要倒霉咯!”
董原听贾环这般一说,脸色好看了许多,道:“这是哪里话?今日分明是成哥儿不对,娘娘最明是非,不会怪到宁侯头上的。
不知宁侯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呵,瞧我,真是老糊涂了,竟让客人在外面说话。
宁侯勿怪,里面请。”
“国丈请!”
贾环笑眯眯伸手道。
……
于一间并不宽敞的正堂内落座后,贾环打量了番周遭陈设,感慨道:“国丈家真是勤俭持家,由此可见皇后之贤德。”
董原闻言,面上笑容愈和善,道:“吾家本非贵族,当守好本分,不可与皇后添恼。”
贾环摇头道:“董家如今乃后族,尊贵非凡。却依旧守着故色,国丈乃睿智贤人,亦是国朝福分。”
董原笑道:“都是老朽当做的,比不得宁侯屡立旷世奇功,少年英才。”
董剡许是听不下一老一小互相吹捧个没完,坐于董原次位,忽然开口道:“不知宁侯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董原也关注起来。
贾环道:“不知国丈和国舅,可曾听过,小子正筹备银行之事?”
董原素来不怎么关心朝政,茫然不知,看向董剡。
董剡却是知道的,他眼睛微眯,点点头,道:“略有耳闻。我听说,宁侯于君前立下军令状,两月内为朝廷筹齐一千万两银子。
所行之法,便是筹备银行。
而要筹备银行,就先关停兼并满神京所有的钱庄……
不知宁侯,可有此事?”
这话,说的有问题。
董原虽然年迈,可到底是内务府的老人,怎会听不出里面的名堂?
银行是什么物什他不知道,但为朝廷筹措一千万两银子,还要关停和兼并满神京的钱庄。
这不是在明火打劫吗?
搜刮了钱庄的银子,送给朝廷。
这算什么?
强盗吗?
董原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看向贾环的目光不善,因为董家,就经营着一家钱庄。
善德钱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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