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楚和闻言,登时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
鄂兰巴雅尔止住了吉布楚和的话,当然,其实就算她不制止,吉布楚和也没话说了……
她不过找个台阶,让气氛不至于太过尴尬。
鄂兰巴雅尔看着径自坐上整座的贾环,道:“不知,我该称呼你‘三个’,还是该叫你一声宁侯?”
贾环啜饮了口茶后,玩味的看着鄂兰巴雅尔,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鄂兰巴雅尔微笑道:“当然,说起来,我们也是老朋友了。”
贾环直视着鄂兰巴雅尔,正色道:“我让你喊我爸爸,你也叫吗?”
“你!!”
鄂兰巴雅尔一张俏脸登时涨的通红,双目喷火的怒视着贾环,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强压下想要杀人的怒意,沉声道:“宁侯,你不觉得,你的言谈,太不符合你的身份了吗?
别说我是一国公主,就算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我想,若是让外面之人听到你这般说话,也会大失所望的。”
贾环闻言,却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罢,他目光嘲讽的看着鄂兰巴雅尔,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算把你扒光了强上了,传出去,我大秦的百姓也只会赞我一声真英雄,好汉子。
鄂兰巴雅尔,你可知道,去年冬季因为你们发动的战争,使我大秦陷阵十万大军,还有整个哈密卫大营都付诸火海,有多少大秦百姓因此而丧命,又有多少人失去了儿子、丈夫和父亲?
你以为朝野之间为何有那么大的反对声音,拒绝出兵西域?
不是我大秦人怯战,也不是我大秦人目光短浅,看不出厄罗斯占据西域后的恶果。
我告诉你,是因为他们,宁肯日后再去与厄罗斯哥萨克铁骑正面冲锋,也不愿救你们这群言而无信,永远也喂不饱的白眼儿狼。”
鄂兰巴雅尔听闻此言,眼前一阵发黑,整个身子都晃了晃,面色惨白如雪。
“公主……”
吉布楚和扶住了她,带着哭音的唤了声。
鄂兰巴雅尔摇了摇头,挡开吉布楚和的手,重新站稳,目光中带着绝望,看着贾环道:“这么说,大秦是绝对不会出兵相救了?”
贾环奇怪道:“你们为何不投降了厄罗斯?
降而复叛,叛而复降。
弱小时投靠托庇于强者,强大后反咬一口,本来就是你们骨子里的本性。
我有些好奇,这次你们为何非要硬顶……”
不过,贾环没等鄂兰巴雅尔开口解释他们长生天的子民是何等的威武不能屈,就一个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儿上,连连笑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是……哈哈哈,是维列拉德那小子吧?
这小子傻乎乎的,当时在我这儿混时,居然要求我带他去逛青楼。
这么非分无耻的要求,我当然要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我告诉他,他现在的身份,根本不适合找女人,因为他现在还不是男人……
一个被人当猪头耍还被坑成俘虏的男人,还有脸找女人?
然后这小子就暴怒了,他发誓,等回去后,一定找你们准葛尔算这笔账。
他还说……哈哈哈!他还说发誓要生擒活捉你,然后……一天叉叉你二百遍,以报当日之仇。
大长公主,你们和厄罗斯交涉的时候,他们是不是有过这样的无耻要求?”
“你……”
鄂兰巴雅尔真真是差点一口心血喷出,她原本还不解,当初派人和厄罗斯谈判时,为何对面的底线之一,是提出要将她送去厄罗斯军营做人质,这是什么原因……
如果说,是当初那个厄罗斯贵族维列拉德的要求,那也应该是要求和亲才对啊,而不应该是人质。
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典故。
三个,你这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