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的事务其实没这么夸张,不可能全部压在首席的身上,而且戒律堂其他弟子也有工作,不会积攒这么多工作量。
修仙之人,这些事务占据的时间并不多。
所以,是的......
时逾白的工作其实中午的时候就完成了,其他的工作压力,是相侵相碍,不对,是相亲相爱的戒律堂弟子们给他加的。
大家给时逾白撑起了“庇护伞”,但他出去就会发现——其实外面根本没有雨。
吴飞蓬没有参与太多关于时逾白的话题,弟子们凑在门口叽叽喳喳的时候,他抱着胳膊站在檐下遮阳,斑驳的阴影摇晃着,使得那双墨色的眼眸也跟着忽闪。
他看着时逾白的背影,睫羽倾覆,掩去眼底浮动的锋芒,嘴角微微上扬。
这还只是开始,就是不知道时逾白还撑不撑得住了......
谁能想到看起来温和谦恭的吴飞蓬,会是背后推波助澜,鼓动弟子们,给时逾白施压的引导者呢?而且他给时逾白埋得雷还不止于此。
时逾白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于赫看了一眼似乎在吹风的吴飞蓬,微微抿唇,眉眼带着笑意,偏棕色的眼却闪烁着——唔,那玉简他拿来晚了一些,希望时师兄没问题咯~
不知道戒律堂的弟子摆了自己一道的时逾白,正为自己暂时逃离戒律堂松了口气,暗暗赞叹自己的机智。
完全没有意识到,原本他坐上临时位置是要趁这个时机“架空”鹿闻笙,给自己安插人手的,结果莫名其妙做了牛马,被堂内弟子牵着鼻子走了。
只能说面对繁琐冗杂的堆堆文书,使得时逾白平时还算灵光的脑子都连带着混沌了。
他也还严谨,将几个玉简的内容在路上囫囵的看了——内容大概是戒律堂可以和各个山峰,可以配合发展的计划书。
看着是很有前景,但时逾白觉得夸夸其谈居多,有些不切实际,心下嗤笑——鹿闻笙也就是爱搞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
“时师弟?这是去送玉简吗?正好,他们在主峰呢。”